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百年明诚路的见证,曾家岩小学的故事

【摘要】:天主堂主体建筑两边的修道院作为学校的教室使用。也正是在这一年,这栋由德国人修建的新建筑出现在了明诚中学内。它坐北朝南,二楼一底,楼宽23.3米,进深24.7米,楼高19.4米,建筑面积1 727平方米,大小厅室19间,成为明诚中学当时的办公室和医务室。这栋历经沧桑的建筑,无疑是中国历史变迁的亲历者和见证者。

泽被万物而不争,这是“水”的特质。一百多年前,当西方传教士带着传播文明的思想,远涉重洋来到重庆,在嘉陵江畔播下办学的种子时,曾家岩小学就肩负着传播科学、塑造品性的重任。在此后的若干年里,无论世事怎么艰难,纵然历经波折,也要顽强地生存下去。

所以,在1941年,重庆在日军的狂轰滥炸之下越来越无法安宁的时候,当时的明诚学堂选择了前往相对僻静的重庆九龙坡铜罐驿天主堂继续生存。

明诚学堂抗战期间借地办学

铜罐驿镇地处长江之滨,背靠西彭,与江津隔岸相望,这座千年古镇,曾是重庆三大水驿站(木洞、鱼洞、铜罐驿)之一。铜罐驿天主堂是重庆第二大天主教堂第二次鸦片战争以后,帝国主义侵略势力沿江而上。1898年,法国人在铜罐驿镇陡石塔村修建起小经堂、修道院,传经布道,招收信徒,凡加入教会的可以免费入神学院学习和免费就餐。1923年,由于教徒数量激增,原有房屋显得狭窄,由教会拨款,教徒捐资,新修了天主堂和钟楼。后来一李姓教徒捐义学田产一股,以所收租谷修建了经书学堂。教堂大门左面房屋原是一举人的尚书楼,后捐予教会,办义书修院。在院中读书的为修生,后为修士,达到六品即可升为神父。1924年,滴水村一大户捐献巨款,从法国购回了合金钢制大钟,至今保存完好,其声铿锵动听,据说数十里外皆可闻。这里远离繁华市区和炮火,是孩子们安心读书的好地方。

明诚学堂抗战期间借地办学

如果世间真有时光穿梭机,能够回到七十多年前的重庆九龙坡铜罐驿天主堂,我们就能看到这样的场景:

“当、当、当、当……”伴随着一阵洪亮悠扬的钟声从大殿后的钟楼响起,一大群少年欢快地冲到了教堂里那块不甚宽阔的空地上,嬉笑追逐,将战乱和硝烟抛到了脑后。这里,不用像在曾家岩校区那样,每时每刻都提防着敌机来袭,不用时刻提心吊胆。在这里,每天琅琅的读书声、欢快的嬉闹声仿佛在告诉敌人:你们永远别想摧毁我们!

操场虽然谈不上宽大,但并没有丝毫影响孩子们的快乐。学校门口拱形大门上方,矗立着一个高高的十字架;教堂里建有极富法兰西特色的双层回廊,更有神父在楼前种满鲜花和常青树的美丽花园;花园中三株与教堂同龄的老树分外醒目:仙人掌、紫荆树和一株无名树,它们静静地矗立在教堂里,见证着老师和学生们的每一个白天和黑夜,见证着孩子们的每一步成长;教堂第二道大门上的大理石天使雕塑,眼神澄净宁静,望着远方,像是在呵护着她身边的每一个孩子。

在重庆九龙坡铜罐驿天主堂的办学日子里,明诚学堂开设了中文、法文、英文、拉丁文等多门课程,招收信友的小孩就读。天主堂主体建筑两边的修道院作为学校的教室使用。

一边是隆隆的轰炸,一边是琅琅的读书声;一边是无情地摧毁,一边是顽强地生存。战乱时代的明诚学堂,用顽强的意志、乐观的精神艰难求生。

明诚学堂抗战期间借地办学

抗战胜利后,明诚中学于1946年至1947年陆续迁回了曾家岩地区,回到了它出生的地方,而铜罐驿则继续保留为教堂。当满怀胜利喜悦之情的明诚师生们踏上熟悉的街道,一座砖木结构的巴洛克式建筑,正立于曾家岩的小山之巅敞开怀抱热烈地迎接着他们的归来。它目睹了明诚中学师生们的回归,它的诞生更是明诚中学成立以来发展变化的标志之一。明诚中学的前身是创建于1905年的明诚学堂,创办之初只设小学。1913年,增办高等国民学校,修业年限初小设五年,高小设三年,共为八年。1917年,增办初中,改名为明诚中学。1931年,明诚中学增办高中,成为完全中学。此时学校分为小学部、初中部、高中部三个部分,是民国时期重庆较有名气的学校之一。也正是在这一年,这栋由德国人修建的新建筑出现在了明诚中学内。它坐北朝南,二楼一底,楼宽23.3米,进深24.7米,楼高19.4米,建筑面积1 727平方米,大小厅室19间,成为明诚中学当时的办公室和医务室。

这栋历经沧桑的建筑,无疑是中国历史变迁的亲历者和见证者。在明诚中学搬至铜罐驿的这几年,它曾经是国民政府西迁来渝后的最高行政机构——国民政府行政院的办公地点,在指导全国军民统一抗战方面曾发挥过巨大作用。重庆解放后,中共中央西南局办公楼初设于此。而现在,它是中共重庆市委的8号办公楼,仍然在为人民服务方面尽心竭力、矢志不渝。

今天,漫步在铜罐驿天主堂那排长长的房屋门外,历经岁月的洗礼,建于100多年前的老墙墙体已斑驳脱落,里面的土坯赫然裸露。眼前仿佛浮现了往日孩子们进进出出的身影,耳中仿佛回响起孩子们琅琅的诵读声。此外,那高耸挺拔的经堂,那被当地人称为“霸王鞭”的靠一座假山支撑百年不倒的仙人掌,都让人们不禁想起那个战火纷飞的年代,“愈炸愈强”的重庆精神和矢志不渝的明诚精神,鼓舞着一个又一个莘莘学子。

建筑虽无声,但它作为历史的载体,默默见证着悄然发生的一切,它记录下了岁月车轮滚动的辙痕,同时也见证着明诚人在艰难困苦的环境里仍以苦为乐、孜孜以求的治学过程和乐观情怀。

活着的过程,活着的本身,就是活着的意义。

撰稿:李开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