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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航附属高中校友力量:青春永恒

【摘要】:母校赐我力量:于出头处谋自由施岚施岚1993届校友。今天的我,回头看当年那个兴冲冲的,张望着未来的人生之路,又总迫不及待要去感受的少女,真的非常感激母校的大度和包容,感谢她保护了我自由的天性,赋予我自尊、自信,让我能为今天的人生之路做好准备。1989年,是南航附中前身“南京七中”成立四十周年,学校为了四十周年校庆制作的电视专题片,就是由我和张之洁配的话外音。广播站的成立,是桩校园盛事。

母校赐我力量:于出头处谋自由

施 岚

施 岚

1993届校友。现任南京经济广播电台副总监,广播时评《骨鲠在喉》、电视专栏《听我韶韶》主持人。曾当选全国百佳主持人、南京市第七届十佳编辑记者。

我是南航附中1993届高中毕业生,就读的是六年一贯制的实验班。踏进附中校园,成为她的孩子,已经是二十二年前的事了。从那时候起的六个365天,十几岁花一样的年纪,会发生多少故事啊。今天的我,回头看当年那个兴冲冲的,张望着未来的人生之路,又总迫不及待要去感受的少女,真的非常感激母校的大度和包容,感谢她保护了我自由的天性,赋予我自尊、自信,让我能为今天的人生之路做好准备。

我不是传统意义上的好学生,成绩不够好,还不听话。从初中开始,就明显地重文轻理,偏科偏得厉害,进入高中以后,数学基本上就没有及格过,连日常的作业,也总让杨文泰老师操心,每每要特别关照我,“是不是到办公室写完家庭作业再回家?”我也总把老师的劝告放到耳后,凡事喜欢自己拿主意,甚至常常在通知单、成绩册上冒充家长签名糊弄老师,今天想想,我的亲爱的恩师们,怎么会识不破自己学生玩的那些幼稚的小花样呢,真是羞愧得厉害。

相对于大多数同学的埋头苦读,我这六年的中学时光有些不务正业,倒也五颜六色丰富多彩。我的母校给学生提供了许许多多社会实践的机会。通过这些活动,我发现了自己的才华,释放了自己的快乐,也看到了自己未来的方向。现在,我只能搜罗出自己脑海里那些零零碎碎的画面,拼凑出一段朦朦胧胧的少年时代。

初一刚进校,就赶上校报招聘记者编辑,我马上跑去报名当记者。到了招聘现场才发现,负责招聘、负责出题的,竟然是只比我高一两个年级的学长。当时就想,这个学校真好玩。顺利通过了笔试、面试,进了编辑部,承蒙学长厚爱,还封了我一个记者组组长干干。这份叫做《心声报》的报纸,当然不能跟正规报纸比,编辑部的同学们,只能在白纸上画版,然后扫描、复印。但这报纸上的每一个字,都是大家自己采访,自己写作得来,所以格外珍贵。每次报纸分发到班级的时候,看到那上面我的名字,我的笔迹,别提多美了。《心声报》的编辑、记者来自各个年级,大家因为这个机会认识,结下美好纯真的友谊。那个时候真的是常常在一起谈理想,谈未来,觉得自己一下就成熟了,不再是傻乎乎的小学生了。记得有一次,学生会的前辈,组织记者编辑们到《南京日报》社参观,当时接待我们的,好像也是位七中校友。在排字车间,校友很慷慨地让我们每个人把自己的名字挑一份铅字出来,那两个小小的铅字“施—岚”,至今还珍藏在我抽屉的铅笔盒里。

初二就更热闹更好玩了,学校广播站成立,又是一次隆重的招聘,我更加不会放过。因为从小就是个“故事大王”,属于见到朗诵比赛就想参加的那个类型,有这个机会,自然要去试试。这次负责招聘的,仍然是高年级的学长们。据后来学长告诉我,我的考场表现,赢得了全场唯一的满分——就这样,我成了南航附中校园广播站的“首席女主播”,那时候还不兴“女主播”的说法,我们就已经发明创造出来。我的搭档,“首席男主播”张之洁,天生一条清澈明亮的好嗓子,比我高三届,已经上高二,半年之后,就因为学业繁忙,退出了广播站,让人好生遗憾。有趣的是,几年以后,我进了南京经济台工作,向台里推荐了在晨光厂电视台工作的张之洁,我们又一次并肩坐在播音台前合作播起新闻,只不过,这一次的听众不是校园里的几百位同窗,而是上百万的市民。1989年,是南航附中前身“南京七中”成立四十周年,学校为了四十周年校庆制作的电视专题片,就是由我和张之洁配的话外音。我想,片尾字幕上,应该还并排列着我俩的名字吧。当时我就想,十年以后,等到校庆五十周年的时候,我该大学毕业了,不知道在做什么呢。哈,一转眼,二十年都过去了。(www.chuimin.cn)

广播站的成立,是桩校园盛事。当时真正的广播电台还没有改成今天的直播,我们却已经开始了直播互动,点歌节目尤其受欢迎,午休时间,大家就可以通过广播站为同学点歌送祝福。我们几个“主持人”也因此成了校园里的“名人”,竟然还常常有人跑到广播室来看看,那个声音甜美的女孩究竟长什么样子,用今天的话来说,可以算是我的“粉丝”吧。当时的播音间就在校长室的隔壁,是二楼最东面一间非常小的屋子。所谓设备,也就是一个调音台和两只话筒,连音乐,都是把录音机喇叭对着话筒放出来的。可是,设备的简陋挡不住我们工作的热情,每天放学之后,小屋子就会热闹非凡,大家凑在一起,策划节目,研究选题,忙得不亦乐乎。隔壁的校长在谈学校发展大计,播音室里的我们,也为了我们自己的“发展大计”兴奋不已。

团委书记蒋晓芬老师是我们的“总头儿”,对学生一点架子没有,放手让大家去做。还有件事现在想起来都挺惭愧的,我曾经和蒋老师有点误会,什么原因我已经忘了,但是过程还挺清晰。我暗自发起小脾气,看到蒋老师就低头走过去,脸上怏怏的表情。几天后,居然是蒋老师在楼梯拐角主动叫住我说“我们俩可能有点误会……”蒋老师生了一双黑白分明的大眼睛,这双眼睛笑眯眯样子,很真挚,很好看。蒋老师现在已经离开了教育岗位,去了更大的舞台,我真心祝福她,但愿她已经不记得学生年少时候的莽撞。

那几年,学校几乎所有大型活动都有广播站同学的身影,校运会上,总有我们的专座,负责开幕式解说,负责播报比赛程序,播放比赛成绩,播出各班送来的表扬稿;各种汇报演出,总是我们担任演出主持人,写串词,排节目。甚至连四十周年校庆当天播音,这么重要的角色,学校也放心地交给了我们。正是这些活动,让广播站的同学们练就了一身本事,社会活动能力、策划组织能力得到了很大的锻炼。当时的不少骨干和活跃分子,有不少进入新闻媒体工作,如今都干得像模像样。不知道今天的学弟学妹,是不是还能有我们那时候的幸运,可以在多姿多彩的校园活动里张扬自己的个性,发挥自己的才能?前两年回学校参加校友理事会的会议,碰到初中班主任郭莹老师,她告诉我,因为学校和学生的升学压力越来越大,跟学习无关的事几乎都被迫停顿了,学校和老师也觉得很无奈。我除了遗憾之外,还感觉到了一丝幸运……

初三毕业那年夏天,学生会宣传部部长,也是广播站实际的“掌门人”,我的“媒体之路领路人”朱平凡同学,联系了南京电台的华音老师,让我作为嘉宾主持人,上了一次她主持的《音乐旋宫》节目,为听众推荐了两首台湾流行歌曲。后来我才知道,华音是个播音名,她本名姓柯,曾经是解放军艺术院的花腔女高音。这位姓柯的老师,后来去了刚组建不久的南京经济台,做了副台长……恐怕谁也想不到,几年之后,我就有幸成了柯老师的同事,并共事多年。现在的我也等于是接了柯老师的班,做的正是她当年的工作分管电台的节目。奇妙的缘分,早在中学时代就已经结下。是啊,假如不是中学时代这些美好的经历,怎么会有后来那个我。

小的时候写作文《我的理想》,总习惯性地表达:我的理想是做一名播音员,或者是,我的理想是当个配音演员。其实这么写只是为了满足别人对我的期待。那种所谓未来,非常模糊。正是进入南航附中学习之后,理想才渐渐清晰渐渐明了起来。

临近毕业,我报考了浙江广播学院的播音与主持专业,专业考分在南京市数千名考生中名列前茅,可是最终还是和成功差了一小步。尽管没能进入广播学院深造,但我的人生之路却是从这里豁然展开。我在面试阶段的表现,得到了广播电台领导的赏识,因此高中一毕业,就进入南京经济广播电台做了名牌节目《大小世界》的客座主持人,高高兴兴勤勤恳恳做了两年,也到了操心毕业分配的时候。相对于其他同学,我还真是一点没操心,从金陵职大文秘专业毕业,直接分配进了南京人民广播电台,工作至今。这份工作于我而言就是“幸福”,它让个人爱好和职业理想很完美地结合了起来,怎么会不幸福。

有人说过,在教育而言,或许“没有种不好的庄稼,只有不会种庄稼的人”。我的母校,对我来讲,就是最懂得庄稼习性的农夫。教育家陶行知曾经说,“养教育人和种花木一样,首先要认识花木的特点,区别不同情况给以施肥、浇水和培养教育,这叫因材施教。人像树木一样,要使他们尽量长上去,不能勉强都长得一样高,应当是:立脚点上求平等,于出头处谋自由。”南航附中,就是这样贯彻着陶先生的教育理念,给不同的小树,施以不同的养分,给予不同的养护,让小树们欢快积极地自由生长,长成真正的有用之材。假如换一个教学环境,换一种教学理念,对我这样的学生,不是扬长避短而是取长补短,也许我的个性早已被扼杀,我的自尊早已被摧毁,后果不堪设想呢。

最后,让我学着获奖明星的样子感谢以下诸位曾无私施教于我的老师(排名不分先后哈):周云梅、郭莹、苏兆筛、毛瑞圆、王素兰、杨文泰、朱家骅、李静芳、王正镛老师……总叫我“死丫头”的万里利老师,以及一再宽限我交稿期限的董克信老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