产教融合：职业教育的成功之道

2025-09-30 理论教育版权反馈

【摘要】：涉及职业教育的相关标准、规范都强调要听取由产教双方代表共同组成的职业教育决策咨询机构的意见后，方可按程序颁布。德国各州文教部长联席会议2015年发布的《关于职业学校的框架协议》明确规定了职业学校在双元制职业教育中的使命和地位。产教融合是德国双元制职业教育工作的基本理念，也是基本特征。

职业教育较为发达的西方国家非常重视产教融合，较早就将人才培养与产业发展结合在一起。Allan Klingstrom（1987）提出产教融合是一种将教育活动与社会生产活动紧密联系的人才培养模式，它具有工学结合、双向参与和服务社会的特点。[22]Jon Whittle&John Hutchinson（2011）认为教育发展与社会发展之间存在着教育与整个社会发展趋势相结合、职业学校与产业部门相依存、职业学校与学校自身发展相依赖等三个层面的关系，因此，产教融合的内涵应从教育与社会经济发展相协调、职业学校的办学体制和教学模式的“宏观—中观—微观”层次上进行把握。[23]Kari Laine（2015）提出，学校应该根据自身的优势专业，创办与专业相适应的产业，并依托校办产业，为教师和学生提供实验基地与实习岗位。[24]产教融合的模式主要有以下三类。

（一）以德国为代表的双元制

德国的双元制强调校企联合办学，让学生拥有学生、员工两重身份，一边学习，一边工作。德国《职业教育法》明确把“产教融合”作为开展双元制职业教育的基本要求，规定教育部门与经济部门、劳动部门、行业组织共同协商制定职业教育法律、标准规范，共同负责规划决策、组织实施，共同完成育人使命，同时具体规定了教育组织、行业企业的职责、义务、工作方式。涉及职业教育的相关标准、规范都强调要听取由产教双方代表共同组成的职业教育决策咨询机构的意见后，方可按程序颁布。[25]

德国各州文教部长自2025年以来多次签署框架协议，强调职业学校要贯彻落实产教结合原则，与教育企业分工协作完成职业教育人才培养任务。德国各州文教部长联席会议2025年发布的《关于职业学校的框架协议》明确规定了职业学校在双元制职业教育中的使命和地位。协议第1条就强调职业学校与教育企业在双元制体系内共同完成教育的使命，职业学校作为独立学习场所、平等伙伴与其他职业教育参与者进行合作。

产教融合是德国双元制职业教育工作的基本理念，也是基本特征。一是依法推进，赋予权威性。依照《职业教育法》明确联邦政府和州政府及其经济、教育和劳动等相关部门、社会行业组织的职责分工以及企业和学校各自的使命和任务，同时赋予经济界发展双元制职业教育的权利和责任，并依托行业组织具体管理职业教育的实施。二是明确具体，具有可操作性。职业学校和行业企业职责明确、任务明晰，双方组成人员、工作方式有明确而具体的规定，从而为各方参与的运行机制提供了明确的规范和依据，可操作性强。三是系统设计，确保有效性。德国从职业教育宏观决策、标准制定以及标准实施和教育教学、考试各环节建立了联邦、各州、区域以及学校各层面的机制，同时建立联邦与各州、各州之间的沟通协作机制。这些机制保障了人才培养的质量，实现了人才培养与经济发展和劳动力市场需求的有效结合，从而取得了良好效果。[26]

（二）以澳大利亚为代表的TAFE人才培养模式

TAFE是Technical and Further Education的简写，意为技术与继续教育，它以产业为推动力量，以能力为本位，以学生为中心，以技能综合训练为基础，以市场为导向，政府、行业与学校相结合，进行灵活办学。

TAFE是一种能力本位的职业教育体系。这个体系设有职业资格框架委员会，它会同相关行业人士、可能的使用者等，在认真研究每个工业部门的能力标准基础上共同制定澳大利亚能力标准体系。这个标准体系一方面规定了每一级证书或文凭的相应要求，确保全国范围内职业资格证书的基本质量；另一方面，借助职业资格证书建立高中、职业与培训领域、普通高等教育三者间的沟通与衔接，既确立了职业教育在整个学制系统中的独立地位，又给人们提供了在不同类型的教育与培训之间自由转换的空间，有效促进了终身教育的发展。

TAFE战略中最具特色的是培训包制度。培训包（Traning Package）由行业技能委员会依据职业资格框架和各行业不同岗位、不同技术等级的行业职业能力标准进行开发。培训包包括国家认证部分和辅助材料（不需国家认证），国家认证部分包含能力标准、职业资格、评估指南三部分，是全国统一的准则；辅助材料包含学习方法、评估材料和专业发展材料等，可以根据各地情况相对灵活地设置和安排。这样既保证了全国统一的标准，也照顾到了各个区域的特色。培训包开发完成后，须经过严格的评估，以保证达到相应的质量标准，确保其与国家标准和实际技能的一致性。在培训包基础上，州的相应机构（如教育服务处）与TAFE学院、行业一道开发能力模块，并以此为基础开发不同级别的课程、相应的教学材料和培训方式。

澳大利亚的培训市场包括政府举办的TAFE学院、部分大学内设的TAFE机构、获得注册培训机构资格的部分高中、私人培训机构和具有注册培训资格的企业内部培训机构。这些注册培训机构都可以开设TAFE课程，但未必都是TAFE学院，在提供的职业资格和培训领域证书的层次和类型上，与TAFE学院可能有所不同。总之，澳大利亚的TAFE是在全国统一的职业资格框架下，依据行业的职业能力标准，开发业内共同遵守的培训包，再据此开发相应课程，委托相关机构开展教学、培训的体系。(https://www.chuimin.cn)

澳大利亚把教育作为推进国家现代化、实现平等的公民社会的重要途径。政府统筹得力，全力推动职业技术教育的发展。行业（企业）深度参与，主导技能型人才培养。灵活的制度设计推动了职业技术教育的全民化与终身化发展。[27]

（三）以美国、加拿大为代表的CBE模式

美国、加拿大高中后的社区学院教育实行CBE（Competency Based Education）教学模式，即能力本位教育，把职业能力当成教育的基础、目标和评价标准。这种模式自20世纪40年代开始在北美发源，90年代逐渐走向世界。

CBE模式的特点和优势有以下五个方面：

（1）目标明确。CBE模式教学目标的基点是使学习者或受教育者掌握从事某一种职业所必须具备的能力，教学目标明确、具体，针对性及可操作性都很强，它以达到某种职业的从业要求为目标，以培养岗位能力为核心来决定理论教学和实践训练的内容。

（2）以学生为中心，从做中学。在能力本位教育中，教师的角色发生了重大的改变。教师变成导师和学习管理者，只负责提供学生自己选择的学习材料和训练准备，主要活动由知识传授变成评估、判断、建议和指导。教师在学生学习过程中，不断激发学生的学习兴趣，帮助学生树立学习信心，不断对学生的学习进行及时的指导和帮助，对学生取得的学习成就进行评定和鼓励。学生的角色也发生了重大的转变：要对自己的学习负有更多、更大的责任，必须更自觉、更自律地学习，从做中学。

（3）评价全面。CBE的学习方式能使学习者掌握从事某一职业所需的能力，包括知识、技能、态度等，这样的综合能力无法依靠死记硬背获得，所以CBE教学模式的特征决定了对学生的评价一定是全面的。

（4）联系实际，注重应用。在能力本位教育中，学校在开设项目时首先要进行市场调查与分析，要进行人才需求分析、人才品质分析和专业设置的可行性分析，然后进行课程开发。参与课程开发的人员包括长期从事该职业的技术人员和管理人员。该项目所要求的若干综合能力和专项技能，会被制作成一份能力图表以说明各综合能力和专项技能的数量、关系等，然后根据各项技能的内容和要求，开发出相应的、能使学习者掌握各项技能的教学内容和学习材料，即学习包。在CBE教学模式中，由于人才培养的需要，学校与行业结合非常紧密，学生有大量的时间在企业实习、实践，这种产学结合使学生能够将学到的理论知识运用到实践中，有利于学生在实践中检验所学知识，更有利于校企之间实现人力、物力、财力等资源共享。

（5）个性化学习。能力本位教育运用模块化的课程设计，学生的学习计划和进度由学生对学习内容的掌握程度来决定，不同起点、不同要求的受教育者都能根据自己的实际情况采用合理的、适合自己的学习方式和时间，如他们可以决定自己是采用全日制还是非全日制学习，决定自己什么时候学习哪门课程，因此学生毕业时间也不要求整齐划一。为了保证教学质量，能力本位教育中也有科学、严格的管理制度作为保障，如对教学设施、设备的管理，学习资料的管理，考试与考核的管理，档案管理等。[28]

产教融合：职业教育的成功之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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