定西企业改革-动因突破效应

动因突破效应

——定西企业改革调查思考之三

（一九九八年四月）

定西的企业改革，以资本为纽带，以产权为突破口，以股份合作制为首选模式，经历了一个由不认识到认识，由浅改到深改，由小改到大改，由低层次的产权组合到较高层次的产权制度到位的实践过程，地方国有和集体中小企业逐步实现了体制上的创新和机制上的转换。

定西以地方国有和集体企业为主要对象，到1997年底，共完成各类改制企业246户，占国有集体企业总数的90%，其中股份合作制82户，有限责任公司72户，兼并18户，联合12户，拍卖出售6户，破产11户，嫁接改造办“三资”企业18户，租赁经营12户，其他形式15户。商、粮、供系统和乡镇企业改革也全面铺开，由主管部门牵头抓落实。县以上企业除了水、电18户没有改革和10户条件不具备的企业，其余全部进行了改制。

一、改革动因透视

定西是全国有名的贫困地区，企业穷、财政穷、县穷、民穷。大家认识到越是贫困越要在改革中寻求发展。穷则思变、穷则思改，改革是逼出来的。

定西的国有集体企业，是地方经济的主体，是财政的重要支柱，其贡献在财政收入的一半以上。但是，由于这些企业起步于传统的计划经济体制，在向市场经济过渡中，有很多不适应的方面，面临的困难和问题比较突出，已经到了非改不可的境地。

1.僵化的计划经济体制决定非改不可。计划经济给国有和集体企业带来的弊端：资产是全民的，厂长是委派的，职工是固定的，资金是银行的，产品是包销的。法人不到位，产权不明晰，权责不明确，企业负盈不负亏。因为国有经济是全民的，但是全民中的每个人都不能拥有，人人都有份，但是人人都负不了责，因而企业吃国家的“大锅饭”，职工吃企业的“大锅饭”。在激烈的市场竞争中，产品市场越来越小，亏损越来越多，资本越来越少。截至1996年，定西独立核算国有工业企业亏损面33.7%，负债逐年增加，国有资产年复一年、日复一日地流失，有的已经成为空壳。如果再不改革将难以为继。

2.低下的生产力水平决定非改不可。定西84户县以上独立核算工业企业中，大中型企业只有6户，小型企业占到92.86%，固定资产占有量小，生产工艺简单落后，设备单一陈旧，产业比较传统，产品多属“大路货”，较低的生产力水平决定了企业“一小两低”的模式，即小规模、低水平、低效益，这就促使国有和集体企业必须以改革求发展，用改革的办法解决发展生产力的问题。

3.低效率的资本运营决定非改不可。据调查，定西国有企业总资产9.64亿元，总负债6.86亿元，资金利润率为-2.98%，国有企业资本运营效率很低。百元资金运营1年，不但不能保值增殖，反而还要亏掉2.98元，如果按近年的亏损数额，再有4年，国有资产就会流失完。这充分说明，国有和集体企业必须放开搞活，别无他路。

4.财政的需求决定非改不可。财政收入的增长速度远远低于财政供给人头费的增长速度，致使有些县前两年拖欠工资五六个月。财政收入的70%来自工商税收，如果地方国有和集体企业搞不活，不但不聚财，而且还耗财，使财政更加困难。因此，大胆放开地方国有和集体企业，势在必行。

5.企业壮大发展的需要决定非改不可。企业要得生存和发展，必须及时进行技术改造，如果单一靠银行贷款，不但筹措难度大、周期长、数量严重不足，而且负债率过高，往往形成企业投产之日，就是亏损之时、银行资金沉淀之时，也是政府“背包袱”之时，在这方面有着深刻的教训。所以，发展必须搞技改，而要搞好技改就要通过职工入股、法人参股的形式来筹集资金，形成多元股份，才能降低负债，注入活力，促进发展。

二、重点难点突破

改革的经验教训说明，绕开产权制度搞改革难以奏效，推不到位的改革难以彻底转换经营机制，抓不到家的工作难以产生效果。所以，定西的企业改革一起步，就抓住主要矛盾，解决难点问题，打总体战，打攻坚战，在五个方面有了突破。

（一）转变观念有了突破

1996年底，体改领导小组对已改制企业进行调查分析，大体有三种情况：有40%的企业，资本结构发生变化，职工股占了46%，国家股占了45%，职工股额和国家股额相当，实现了同股同利同风险，职工凝聚力增强，企业活力增强，提高了资本运营效益，销售利税率由14.6%提高到15.2%，资产负债率由89.4%下降到68%；有45%的企业，是增量扩股的结构，职工股只占13%，国家股占到82%，这种职工股和国家股既不同酬也不同风险的股权结构，没有有效地调动经营者、生产者的积极性，改革成效甚微；还有15%的企业，在改革中翻了牌子，走了过场，仍然是“穿新鞋走老路”。没有改制的企业，就思想状况讲，也存在模糊观念。有的人把产权流动和多元投入看成是国有资产的流失和私有化，不敢改；有的人怕失权，怕改制后权力小了，利益少了，不愿改；有的人把改革与管理、改革与发展对立起来，不会改；有的人把入股仅仅看成是筹集资金，简单地认为是甩包袱、减债务，不想改；还有的人认为好企业不应改，差企业无法改，因循守旧，等待观望。

1997年1月，经济工作会议决定把当年作为改革效益年，在产权制度上突破，在资本运营上突破，在法人治理结构上突破。为了寻求改革的有效途径，找准改革的突破口，4月中旬，主管领导带领体改、国资、会计师事务所的同志赴山东诸城考察学习。回来之后，四大班子的领导在听取诸城经验汇报的基础上，进行了认真讨论，大家认为，定西的企业改革起步时间、工作思路、改制形式和诸城大体相似，为什么改革成果和诸城相差很远呢？除了客观条件的差异，更重要的是思想观念的差异，关键是各级领导干部思想观念的差异，由此而带来运用政策的差异，工作力度的差异。要改变这种状况，必须采取大的行动，进行大的突破。只有各级领导干部率先解放思想，才能引导和推动广大群众解放思想。解放思想说起来容易做起来难，尤其是在关键时刻、具体问题上，有勇气、胆识、魄力，出了问题主动承担责任更难，为干事业的人撑腰，对搞改革的人壮胆，为勇于探索的人鼓劲更难。因此，5月中旬，决定由主管领导带领各县主要领导、分管县长、有关部门的负责同志及部分企业的厂长（经理）二上诸城，考察学习，开阔眼界，解放思想。5月22日召开深化企业改革工作会议，企业改革进一步明确了以下四个关系。

1.资本静态保值和动态增殖的关系。国有资产如果静态保值不流动，不重组，就会使大量资产闲置，造成无效供给，一些企业正在逐渐变成空壳，要实现保值增殖，必须让资产流动起来，流向优势企业，实现有效重组，优化资源配置。

2.股份合作制和私有化的关系。股份合作改制不会缩小国有经济的阵地，改革不是要改变公有制的性质，而是要探索公有制与市场经济有机结合的具体形式。企业的财产组织形式和资产的经营方式是手段、方法，不是目的。股份合作制是生产资料集体所有制新的实现形式，不是私有制。

3.企业改革和社会稳定的关系。改革的目的是增加国家税收，提高职工收入，涉及各方面利益调整，引起一些思想波动是正常的，关键是要做深入细致的工作，如果坐着不动，守着不改，转让出去不甘心，卖给职工不放心，体制不理顺，机制不转换，矛盾就会越积越多，更会影响稳定。

4.企业本身改革和社会配套改革的关系。为完善社会保障体系，减轻企业负担，可以划出一定比例的净资产，用于安置职工和弥补离退休职工养老、医疗保险费用的不足，对计划经济时期形成的包袱和沉淀资产进行有效解决，增资减债，不能看做是资产流失，而应视为资产流动重组中需要付出的成本代价。

结合诸城经验，就如何使国有资产保值增殖的问题进行了解剖、分析、对比、算账。1996年定西274户国有企业的资产总额18.1亿元，负债总额14亿元，净资产4.1亿元。如果按照山东诸城等地的办法，在总资产中扣除土地资产，剥离企业的资产负债，实际有效的生产性净资产只有1.7亿元，折股转让给内部职工和社会法人，按在职职工计算，人均出资6100元，分2～3年出售，也是有承受能力的。再将收回的资金用于新的项目和产业，使资产在流动中增值。定西上下经过充分讨论，在不断解放思想，转变观念，统一认识的基础上，确立了制度创新、机制转换、结构调整、售股改制的改革思路。售股改制是指小型国有、城镇和乡村集体企业，在清产核资和严格资产评估的基础上，将企业的净资产扣除土地和宿舍等非生产性部分，再将剩下的用于生产经营的净资产进行必要的政策性扣除后，一次性出售给企业职工、社会法人或自然人，使职工拥有企业的产权。企业职工以入股的形式成为企业资产的所有者，企业改组成全体职工入股的股份制或股份合作制。(www.chuimin.cn)

（二）运用政策有了突破

针对近年来政策运用不活、不足的问题，按照“三个有利于”的标准，定西全面放开改制政策。中央和省上有明文规定的，坚决照办；和政策相近的，向政策规定上靠；没有具体规定的，根据实际制定出台适合当地情况的配套政策。1994年以来，先后制定了9个政策性文件。1997年出台了出售国有（集体）小企业产权、组建企业集团、企业兼并3个实施办法。改制政策的执行有几项突破性的做法。

1.清产核资方面，一是对企业潜亏、亏损挂账、产品资金损失、坏账损失，经同级财政部门审批后，用净资产冲销；企业呆账、坏账，从评估基准日上推10年，以上年末应收账款之和的5／1000作为坏账准备金，从净资产中扣除。二是资产评估走低线，土地评估不入股，按规定缴租金。三是积压的产品按市场价处理，形成的亏损从净资产中抵消。四是对资不抵债，以零资产募股改制的，募股股金作为实收资本。五是出售企业欠发职工的工资、抚恤金、拖欠的医药费、统筹保险等，从净资产中扣除。

2.产权界定方面，一是将“拨改贷”以来的企业贷款本息余额转为资本金。二是职工的集资款、风险抵押金等抵算为职工股金；实行股份合作改制的企业，将原集体积累的不超过40%的净资产量化给职工作为分红权。三是拖欠工资奖金视同企业负债，在股份改制时转划为职工股金。

3.资产出售方面，一是出售国有（集体）企业产权，坚持竞价出售，提倡跨区域、跨所有制进行产权交易，可以整体出售，也可以部分折价分散出售或分期出售。二是从净资产中扣除土地使用价、非生产性资产、应收账款中呆账坏账损失、积压商品（产品）损失、养老保险金、离退休人员及因公伤残人员医疗费、抚恤金后，其余一律作为可出售的净资产。数额较大难以一次售完的，可将剩余部分向国资部门租赁经营。三是职工首次认购股金不得少于企业应出售净资产的60%。四是对资不抵债的企业实行破产重组，将企业有效资产剥离出来，由职工出资入股，新组建为股份制企业，原企业破产。五是在企业内部职工优先购股的基础上，可向社会公开出售，吸纳社会法人、自然人为本企业股东；内部职工一次性付清价款者优惠10%；允许分期付清，欠缴部分参照银行贷款利率缴付利息。六是出售净资产的收入，按“谁投资、谁所有”的原则，分级管理，国有资产收入归国资部门，集体资产收入归主管部门；出售资金“取之于企、用之于企”，主要用于新上项目以及引进技术、设备和开发新产品，也可暂借企业作为流动资金，滚动发展。七是国有小企业改为股份制的，可参照执行试点企业的政策，所得税返还33%的15%；也可按上年应缴所得税为基数，超基数部分两年全免，三年减半征收；职工股利低于银行一年定期存款利息的，免收个人所得税。

4.职工安置方面，一是离退休人员、因公致残和重伤职工的医疗费，按人均2000元的标准一次性从净资产中扣除，原企业不复存在的发给享受人员；实行股份改制的留企业发展。二是接收出售企业职工，保证3年内不失业的，从净资产中划出一部分连同职工本人交纳的失业保险费作为安置费，全部交接收企业。三是企业出售后，未就业的职工3个月内的工资、福利待遇不变，所需经费支出在确定底价时扣除。四是安置失业职工达到本企业职工人数60%的可享受新办劳服企业的政策，3年内免征所得税。为了用活、用好、用足政策，每年举办1～2期改革培训班，集中时间学习、研讨，从政策上为深化企业改革找出路。

（三）用人体制有了突破

企业领导体制和企业兴衰息息相关。定西的企业改制，按照《公司法》建立了法人治理结构，组织部制定了选人的原则、条件、程序等。具体操作时坚持以下几点：一是坚持用党的干部政策选人、用市场经济的标准选人。董事会、监事会的选举，打破所有制界限，不限身份，唯才是举，按照德才兼备的要求和“四化”标准选人。二是坚持按民主程序选人。选举企业领导不定框框，放开用人权，从发布民主选举公告、股东推荐、资格审查，到全体股东实行一股一票，直接选举，充分尊重股东的意愿，改变了行政任命的传统做法。三是坚持因企定职定员。董事会、监事会、经理层人数按照企业规模大小而设，董事长和总经理可以分设，可以兼任。规模小的企业一人兼，分公司、子公司的经理担任总公司的副总经理。规模较大的企业一般设监事会，由3人组成，规模小的企业只产生一名监事。党组织由董事会、监事会、经理层中的优秀党员组成，起政治核心作用。四是建立约束机制。对企业经营者实行“三个一”的考核办法，即职代会（股东会）每年评议一次，主管部门每年考核一次，审计部门每年审计一次。对企业领导班子主要负责人建立实绩档案，实行目标管理，明确奖惩办法，对不称职者，及时罢免。五是要求经营者持大股，法人代表的工作责任心大大提高。

（四）宣传发动有了突破

由于企业改革涉及各阶层的现实利益，定西特别注重各阶段的宣传工作，解决热点、难点问题，统一思想，化解矛盾。（1）思想发动阶段。从上到下开好“四个会”，即一个好的辅导报告会，一个具有说服力的动员会，一个因地制宜、操作性较强的改制方案研讨会，一个清晰的资本优化组合、提高资本运营质量的算账对比会。（2）招股认股阶段。主要集中宣传企业领导、党团员的带头作用。高崖水泥厂在售股时，300多人敲锣打鼓，鸣放鞭炮，职工把入股看做当家做主办企业的大事，售股资金达到400多万元。地区运输公司有130多名离退休职工积极参加了认股。在股份改制中，有的青年职工把结婚用钱、老职工把买楼房用钱都用来购股。新闻媒体抓住这些典型，及时进行宣传引导，使改制企业职工个人入股资金达到7000万元。（3）选举企业领导人阶段。主要宣传《公司法》，宣传股东当家做主的权利、民主选举程序等，引导职工把自己真正信得过的人推向企业领导岗位。在宣传形式上，广播、电视、报纸以大标题、大画面，营造大声势，扩大改革影响；改制企业办专栏、贴标语、挂横幅，营造改革氛围。同时，召开老干部和社会各界人士通报会，听取意见，全方位宣传改革。由于宣传发动工作深入广泛，大街小巷都在讲改革、议改革，改革的舆论氛围已经形成。

（五）加强领导有了突破

一是有一个强有力的领导班子。各级都成立了企业改革领导小组，党政主要领导亲自挂帅，分管领导全力以赴，研究改制操作办法，研讨审批方案，解决难点热点问题。同时成立企业改革领导小组办公室，重点是搞协调，办简报，精心指导。下设政策研究组、清产核资组、督促检查组和宣传报道组，集中抓改制工作。二是有一支精干的工作队伍。抽调了330人组成企业改革工作组，集中时间，深入企业调查研究，进行协调、指导、服务，解决改制中的重点难点问题。三是形成齐抓共推的合力。有关部门明确责任，通力协作，共同推进改革。体改部门积极制定配套政策，组织学习研究政策，及时审批企业改制方案，帮助企业制定章程，强化政策协调功能；企业主管部门主动解决改革中出现的具体问题，以点带面，全面抓好本行业本系统的改革工作；财政、国资、会计师事务所积极开展验资、评估、确认等具体业务；土地、金融、税务部门出谋划策，优化企业发展环境；组织、人事、劳动部门协同推进，为企业改革提供有力的组织人事保证；督察机构认真督促检查，保证各项改革措施及时到位。

三、初步效应显现

定西以售股改制为突破口的企业改革效果显著。根据企业改革督察与检查组对改制企业逐户进行检查验收的情况，得出的基本结论是方向对头、思路清晰、部署得当、效应开始显现，具体表现为以下“五个转变”。

1.实现了资本由单一结构向多元结构的转变。通过售股募股，形成了内部职工全员持股的格局。154户股份改制企业，有15000多人参加售募股活动，职工个人入股7000多万元，集体共有股1300万元，企业有了新的资本金，职工有了自己的产权，在一定程度上缓解了企业当前资金紧张的矛盾，充分调动了企业、职工两个方面的积极性。从长远讲，主要是打破了单一靠银行筹集发展资金的机制，盘活存量，带动增量，吸引社会法人参股，扩充总量，优化生产要素，从而达到提高资本整体运营水平的目的，使企业得到更快发展。

2.实现了企业由单纯依靠政府生存发展向依靠市场为主生存发展的转变。实行了政企分开，促进了政府职能的转变，使政府由过去包揽一切转向抓协调、监督、指导和服务，集中更多精力创造外部环境。由于产权结构发生根本变化，企业形成风险共担、利益同享的共同体，赢了多分红，赔了大家垫，企业走向市场，“推墙入海”，真正实现“自主经营、自负盈亏、自我约束、自我发展”，成为独立的法人实体和市场竞争主体。

3.实现了由单项企业内部改革向全社会综合配套改革的转变。建立起了失业和养老保险，破产机制也趋于完善，住房制度改革已经起步，政府机构也相应进行了部分调整，企业改革和综合配套改革相辅相成，互相促进。改制企业通过享受增资减债等多项优惠政策，核销各种损失7600万元，政策性因素扣除离退休人员医药费450万元，买断工龄安置费205万元，安置富余人员550人。企业卸掉了包袱，轻装上阵。

4.实现了股本投入由平均性、低额度、小风险向大股本、高额度、高风险的转变。1996年以前进行的股份制改造，经营者股本投入最高为2000～3000元，其他股东一般是500～1000元，由于股本额度低而没有风险意识。1997年售股改制时，职工个人最低股本为3000元，高的达到5万元，如陇西医药公司人均入股超万元，其中文峰批发站4人拿20万元，人均达到5万元；经营者明显高于一般股东，有的达到l万元、3万元、5万元、20万元，最高的达到46万元，大大增强了风险意识。

5.实现了法人代表由政府委派向民主选举的转变。股份改制中法人代表的产生充分尊重民意，民主选举，股东充分行使权利，入自己的股，办自己的企业，选自己信任的带头人，把约束机制和监督机制落实到每个环节。企业经营者受命于全体职工，不仅要对国家负责，同时要对全体职工负责，责任格外重大。通过竞争上岗，得到职工群众的信任，感到无上光荣。企业经营者有压力，有动力，事业心明显增强。职工对于自己选出的经营者信得过，感情深，思想易沟通。通过选举经营者，职工从内心感到自己是企业的主人，把自己的命运与企业的兴衰连在了一起。

定西通过深化改革，促进骨干企业经济效益较快增长，据统计，截至1997年年底，凡属改制比较彻底的企业，生产都有发展，效益都有提高，平均产值增长41%，销售增长20%，税收增长8%，亏损下降18%，工人工资增长17%，涌现出了高崖金城水泥集团公司、同力汽车运输集团公司、定西高原活塞环有限公司、华兴工贸有限责任公司、定西高强度螺钉有限责任公司、洮阳酒业有限责任公司、岷县方正实业有限公司、陇西农副生产资料公司、通渭乐百味食品有限责任公司、漳县利达轻工股份合作公司、渭源兴渭建材有限责任公司、定西蔬菜副食品有限责任公司、陇西粮油制品有限责任公司等一大批改革的先进典型，为地方经济发展起到了有力的示范推动作用。

（原载《调查与研究》，1998年第4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