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南水乡的蛇与童年冒险

2023-10-30 理论教育版权反馈

【摘要】：作为一个在江南水乡的农村长大的男孩，童年时基本上所有的空闲时间我都在山野里疯，跟蛇打交道是家常便饭，因此对这些扭动的或许还有毒的长虫并不特别畏惧，倒是觉得刺激好玩。但我妈表示反对，她认为扁担蛇不是乌梢蛇。事后想起来，这黑色长蛇，应该是乌梢蛇。被抓住的乌梢蛇乌梢蛇至于家蛇，实际上泛指进入人类住宅中觅食的各类大型无毒蛇，在浙江农村以黑眉锦蛇为多。

作为一个在江南水乡的农村长大的男孩，童年时基本上所有的空闲时间我都在山野里疯，跟蛇打交道是家常便饭，因此对这些扭动的或许还有毒的长虫并不特别畏惧，倒是觉得刺激好玩。

小时候，在家乡的水田、小沟里，最常见的蛇是水蛇，几乎夏天每次出去玩都能见到。当然，“水蛇”只是老家方言中的俗称，我现在已经不能确认这种蛇到底是哪一种蛇——我想我已经有20年左右没有再见过这种蛇了，只是凭对其身体特征的印象，觉得它有可能是红纹滞卵蛇。由于这水蛇无毒且当时很易见，因此我小时候常去抓它来玩，而且还干过不少坏事，最残忍的做法是将一支鞭炮塞入蛇嘴，点燃引信后将其炸了。现在想起来，这真的是罪过，完全是把作孽当乐趣。不过，这也并不完全是因为年幼无知，而是我从小从身边的环境所获得的信息，都是“蛇是坏的、有毒的、令人恶心的”之类，因此认为虐杀几条蛇不算什么。

除了水蛇，当年在老家常见的蛇还有水赤链、火赤链、王母蛇、扁担蛇、家蛇、灰链鞭（均为方言称呼）等。根据我现在对蛇的了解，猜测以上所列蛇种真正的大名分别对应水赤链游蛇、赤链蛇、王锦蛇、乌梢蛇、黑眉锦蛇、短尾蝮，自信十之八九不会错。但我妈表示反对，她认为扁担蛇不是乌梢蛇。

读小学时，我有一次在田野里玩，忽听北边的桑树林里传来一阵奇怪的声音，出于好奇，钻进去一看，我的妈呀，只见一条又黑又长的大蛇紧紧缠绕着一只大田鸡（现在想来应是一只黑斑侧褶蛙）。这声音估计是蛙发出来的，但我已经记不清这是蛙的叫声还是它因为被缠绕、挤压而发出的某种声音。反正，那时候我吓得掉头就跑，根本不敢多看一眼。事后想起来，这黑色长蛇，应该是乌梢蛇。

被抓住的乌梢蛇(www.chuimin.cn)

乌梢蛇

至于家蛇，实际上泛指进入人类住宅中觅食（主要是为了捕捉老鼠）的各类大型无毒蛇，在浙江农村以黑眉锦蛇为多。小时候，我家老房子紧邻厨房的东边一间，是放米、鸡蛋等日常食物的地方。记得有一天，我走进去一看，吓了一大跳，竟然有条蛇盘在盛放鸡蛋的竹篓里，正要吞吃一枚蛋呢！见我进屋，它也吓了一跳，赶紧逃走了。我还从大人那里听到过很多关于家蛇的故事，印象最深的一个是我妈说的：村里有个女人在家里蹲马桶，方便后准备拿草纸，由于角落里光线阴暗，她看不清物体，随手一伸一抓，结果当场魂飞魄散、撒手不及，原来她抓住了一条冰冰凉、滑溜溜的大蛇！

我小时候很淘气，有一次见到一条家蛇游进了我家，马上追过去准备抓它。它吓得赶紧往地基的石缝里钻，于是我揪住它的尾巴往外拖。正僵持的时候，我妈进来了，见此情景，她马上大声呵斥，要我立即放手！我只好听话任它逃走了。但妈妈的脸上还有惶急之色，只见她匆匆忙忙从厨房端了一碗水和一碗米过来，将它们都放在蛇消失的石缝附近，嘴里还念念有词。我好奇地问这是在干啥，妈妈也没多讲。后来隐约明白，在家乡的传统观念里，人们认为进入家里的家蛇是祖宗的化身，因此是绝对不能伤害的。

江南水乡的蛇与童年冒险

相关推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