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就现代意义上的“学生”而言,它的准确由来时间,目前已经很难考证,当前已有的文献并没有就现代“学生”一词出现时间有明确的记载。因此,现代“学生”的概念是蕴含在古代“学生”概念之中,随着教育形式的改变而渐渐地形成现在的意义。学校作为一种主要的教育机构,对学生的学习产生了重要及深远的影响,其中,非常鲜明的一点儿是赋予了学习者以“学生”的身份。......
2025-09-30
倘若把学习看作人与意义的“关系重建”(retexturing relations),那么学习的实践就可以重新界定为:学习者与客体的关系,学习者与其自身的关系,以及学习者与他人的关系。学习活动则是建构客观世界意义的活动,是探索与塑造自我的活动,是编制自己同他人关系的活动。学习的第一种对话实践是同客体的对话,换言之,这种对话的主要目的在于获得对客观世界的理解与认识,学习者通过对客观事物的观察、实验和操作获得了有关的概念、原理,符号化和概念的使用是学习者实现与客体对话的一个标志。然而,在学习者与客体的对话过程中,教师扮演了至关重要的角色,尤其是在学习者的认知水平和自主学习能力有限时,教师所发挥的作用是非常显著的。我们当前的学校教育重在对知识和技能的传授,这些知识和技能是学生认识客观世界的重要媒介和渠道,然而这种与客体对话实践的形式在认识主体上产生了一定的扭曲,学生与客体对话的过程被教师替代了,学习本应该是学生主动的探究过程,但事实上,这种探究过程始终是以教师直接讲授的方式进行着的。
学习的第二种对话实践是学习者与自己的对话,学习者在获得客观世界意义的同时,也在通过与自己对话的形式,内化、加工和改造着自己的经验结构,并建立了客观世界与自身的意义关联。在这种与自身的对话关系中,语言是展开对话的一种必要媒介和工具,维果茨基认为,语言正是有可能体会经验的人所特有的工具。人通过运用体会经验的语言这一元认知工具,建构客观世界的意义,同时建构跟客观世界对峙的自身,以及重新建构自身。所谓的“自我探索”其实也是一种内在的自我对话形式,个体通过对自身内在需求、兴趣、个性特征等的剖析,从内部寻求从事学习实践的动力。然而,这种同自我的对话在制度化的学校教育中也是会受到限制的。在课堂上,学习者自身生活的“时间”、“空间”和“关系”被剥夺了,个体展开自我对话的条件——独立自主的学习,实际上也被剥夺了。如果课堂的学习活动被限定为传递现成的内容和正确的答案,基于每个学生的兴趣爱好或以各自的学习步调而进行的学习没有得到良好的创设,那么自我的对话依旧难以正常开展实施。
学习的第三种对话实践是个体与他人的对话实践,该过程发生在个体与他人的互动、沟通之中。例如,课堂里的学习就是以教师和学生的对话形式而开展的,这种对话的一个基本理念是一切学习都是内蕴了同他人之关系的社会实践。即使是在个体独立学习的时候,这种关系依旧存在。不过这种对话关系存在一个明显的弊端,即对话权利主体地位的对等性问题,这是进行有效对话的一个必要前提。然而,在制度化的学校当中,师生交往地位的平等性一直是一个难以克服的难题,教师的权威和学生服从的文化习惯仍旧根深蒂固,其不仅影响着对话的顺利展开,更影响着对话双方对自身的主体地位的理解与认识。由于课堂沟通的语言不是作为对话的语言,学生学习中同他人的对话实践、学习实践也会受到限制。例如,在传统的课堂上,“教师提问、学生回答、教师评价”是基本的沟通形式,然而,这并不能被看作真正意义上的对话,一般对话所体现出来的二项式、即兴式性质被剥夺了。[2](https://www.chuimin.cn)
基于上述有关学习对话三种实践的考量,如要学习对话实践的过程得到有效的开展,一个重要的前提就是平衡和优化教师与学生之间的这种多元复杂关系,在教师与学生之间创建一种“师生有机体”,师生有机体是师生关系的一种理想状态,它是教师与学生之间的一种本质的、内在的、构成的关系,是一种相互动态生成的关系。[3]这种“有机体”有一个重要特征——共生性,即教师和学生是和谐共生的,追求差异化发展基础上的多样性统一。在这种基于共生的师生有机体基础上进行对话协商,可以消除以往学习对话的诸多弊端和局限,并有助于学生身份的发展。其一,这种基于共生的师生有机体为教师和学生的交往和对话创建了一种和谐的氛围,这种氛围打破了教师高高在上的权威,降低了学生对教师指令的盲目服从性和接受性,为学生主体意识的觉醒和正常发展提供了有利的条件。其二,在这种师生有机体中,教师和学生都是各自角色的中心,教师和学生都要为各自的角色负责。这种“各自角色中心”不意味教师和学生都要将自己限制在自己的角色范围之内,而是说他们之间应该是一种处于“秩序”之中的相互促进和相互依存的关系。换而言之,教师的“教”在于服务学生的学习而非替代学生的“学”,“教”的方式通常会以“指导”“协助”“促进”等形式进行,而“学”反过来也会促进和改善“教”的进行,如提供某些有益的反馈。教师和学生都在各自的角色范围内进行对话,这样就避免了对话中越界行为的发生。其三,师生有机体凝聚了共同的愿景。在这种情况下,教师和学生之间处于一种和谐共生的状态,师生双方不会再为了话语权或是主体地位的问题而产生隔阂,这种师生机体之间达成的共同愿景,即“共同学习”。这里不仅学生是学习者,教师也是学习者,他们都能够以学习者的姿态展开对话。
在整个对话过程中,“协商”是一个非常重要的环节,它贯穿于对话的始终,在需要的时候总能够起到关键性的作用,协商的目的在于解决对话中所出现的张力,促使对话能够达成一种师生共同接受的结果。基于师生有机体的对话和协商有助于创造一种师生之间的和谐关系,其中也包括教学和学习之间的共生,而当教师的“教”不再替代学生的“学”时,学习的对话实践就能够得到有效展开,学习主体的学习者身份自然也得到了塑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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