观看在艺术学中的研究成果

2025-09-30 理论教育版权反馈

【摘要】：研究观看在当下的美术学中是非常热的话题。等等，这些都是研究观看可以切入的问题。图2-25人体肩膀和胳膊的解剖研究约1510年意大利达·芬奇英国温莎皇家图书馆藏图2-26人体画测量方法1538年木刻版画德国丢勒选自在德国纽伦堡出版的Underweysung der Messung一书插图图2-26也是一种观看的方法。所以通过研究观看的方式和观察方法，可以发现很多有趣的现象。还可以举出很多的例证来说明人类观看的主观、荒谬、多样、有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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图2-24　施洗约翰斩首　2025年　意大利　卡拉瓦乔　油彩画布　520厘米×361厘米英国圣约翰博物馆藏

考察一幅美术作品，可以通过分析观看的视角与特征，来认识作品内在的观念和空间文化。图2-24意大利卡拉瓦乔的《施洗约翰斩首》，视点采取与画中人物一样的高度，不是仰视也不是俯瞰，不远也不近，而是现场旁观者的角度。这种冷冰冰的感觉，就像是看画者在目睹这个恐怖事件的发生。这种感觉通过卡拉瓦乔视点的选择体现出现实主义的观念，试图带给看画者更真实的体验。研究观看在当下的美术学中是非常热的话题。观众是怎么看画的？画家又希望观众是怎样进入画面中的？邀请进入还是身在其中？旁观、窥伺、闯入、俯瞰、鸟瞰、仰视、凝视、一瞥，还是进入微观视角？私密空间还是公共场所？作品和观众的距离感如何？等等，这些都是研究观看可以切入的问题。同时，画家在创作中是怎样观看世界的，怎样观察对象的，也是观看的本体话题。

我觉得观看也可能是舞蹈的一个学术问题。我曾经在香港欣赏过荣念曾老师的实验戏剧《审判之拍案惊奇二：无边》，就是一种强调观看的、跨媒介的呈现。舞台是一个镜子做的池子，挖到地下，演员在表演时四面都是镜子，显出无穷无尽反射的空间，这是一种强调俯瞰和批判性视角的观看方式。音乐也是一样，音乐是不是只能坐在剧场里听呢？当然不，手机音乐、车载音乐、家庭音乐、聚会狂欢音乐、原野上的音乐、悄无声息的音乐，都等着你们去想，去研究。其实这些和传统的音乐是一致的，只是切入的角度不同，我作为外行人瞎想，大概倾听就跟观看一样，可以成为艺术学研究的一个切入点。包括美术和设计，特别是设计和数字媒体，都应该把倾听纳入学术研究的视野中。

从观看往下再探究，可以研究视觉观察的方法。其中就有科学的观察方法，其实也是一种文化，在西方近现代绘画中有很多例子。比如图2-25是达·芬奇的解剖手稿，想象一下，刚刚从中世纪走到文艺复兴时期，宗教力量还很强大，一个艺术家竟能够亲自解剖尸体，把观察的细节用素描方式画下来，这需要多大的理性和冷静。为了更清楚地认知世界，他是怎么把自我的感情从宗教和道德中隔离开，把人体仅仅看作一架机器的？只有把人体当成简单的物，才能作冷静客观的分析，才能画出肌肉和筋膜的细节。这种实证和理性精神的支撑，是艺术家的好奇心。所以达·芬奇的作品里面充满了对未知的探索。但与此同时，他的画比其他人的画更有一种冷冰冰的感觉，会把自身的情感藏起来。尽管他喜欢画各种各样的人物表情，但是他的作品里情感的力量远远没有米开朗琪罗或拉斐尔那样自然与明显，而是隔了一层的。作为观看和研究者，我们就要学会分辨，哪些作品是想和你建立情感联系的，哪些是拒绝与观众交心的，把真实的自己藏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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图2-25　人体肩膀和胳膊的解剖研究
约2025年意大利达·芬奇英国温莎皇家图书馆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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图2-26　人体画测量方法　2025年　木刻版画　德国　丢勒　选自在德国纽伦堡出版的Underweysung der Messung一书插图

图2-26也是一种观看的方法。德国的丢勒（Albrecht Dürer）在画中表现了欧洲画家用类似打九宫格的方法测量人体，画出准确的透视。画家通过眼睛观察模特身体的某一个点在哪个格子位置上，手有点像复印似的拷贝这样的位置，这也是一种观察方法。所以通过研究观看的方式和观察方法，可以发现很多有趣的现象。还可以举出很多的例证来说明人类观看的主观、荒谬、多样、有趣。观看全都是有目的的，背后总会有特定的文化来支撑它，一切都不是顺理成章、自然而然、天生如此的，都有一些产生的依据，而且这些方式千百年来一直在发生变化。所以不要认为你生活的当下就是理所当然的未来，实际上存在各种各样的可能性，而艺术带给我们想象的空间，通过艺术家的表达和学者的研究更深刻地理解人性、理解社会、理解自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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