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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鸣盛演唱风格解析

【摘要】:李鸣盛,京剧表演艺术家,1926年生于北京,祖籍湖北。1952年加入总政京剧团,1955年随团转入中国京剧院四团,1958年9月随团支援宁夏回族自治区。曾因主演现代京剧《杜鹃山》,扮演主要角色乌豆震惊剧坛。2002年在北京病逝。李鸣盛青年时酷爱杨派艺术,并上演了大量杨派剧目,由于他的嗓音条件优越,高低宽窄游刃有余,遂在演唱中没有受到局限,并扬其所长,在继承杨派风格的同时又有所突破和发展。余叔岩与弟子李少春合影

李鸣盛,京剧表演艺术家,1926年生于北京,祖籍湖北。12岁从范儒林、张连福等学戏,工老生。13岁登台。先后与尚小云、张君秋等人合作。艺宗余派,兼学谭马,青年时私塾杨派,是杨宝森杨派优秀传人。1952年加入总政京剧团,1955年随团转入中国京剧院四团,1958年9月随团支援宁夏回族自治区。常演剧目有《失街亭·空城计·斩马谡》《四进士》《群英会·借东风》《碰碑》《伍子胥》《除三害》《宋江题诗》等。曾因主演现代京剧《杜鹃山》,扮演主要角色乌豆震惊剧坛。2002年在北京病逝。

李鸣盛先生唱戏,他就是特别地有刚劲儿,男老生很难找,男老生首先要个头扮相,还得有嗓音,这个条件难找了,这个条件不是人人都能具备的,所以说他得天独厚。李先生的唱法、音质,包括他唱出来的东西你去理解,我们当今其实大可以作为一种课题去研究。那种方法,我听李先生唱,他完全可以用另外一种方法唱,他为什么这么唱?因为他条件太好了,他甚至可以驾驭这种唱法,可以从另外一个角度唱,但是他还是规规矩矩地从这儿唱,就证明了一点,学习流派真是要认认真真一丝不苟,而且从老一代的艺术家身上你就能看的出来,他们学习流派执着的精神,值得我们学习,值得我们真正地去思考、去学习。

《碰碑》中李鸣盛饰演杨继业

李鸣盛(中)与李鸣(右)、李鉴(左)父子三人同台演出《失·空·斩》

李先生那种音色,他的唱法,按我的理解,如果以纯杨派来论的话,李先生条件比杨先生条件好,但是李先生也有余派的特点,说这个东西他能接触,为什么我喜欢,因为我说个实在的,艺术感觉上面,我特别喜欢李先生的,有余派的底子唱杨派的腔,我们老说一句话叫余杨不分家,李先生有余派的底子,有余派的立音,唱杨派的腔,实际上就是一种完美的组合。我听他那个《三家店》,那个【流水】唱的人多,“将身儿”唱的人多,可是唱《三家店》的三字,头一个字我就听着特别地喜欢,“三”,透亮,“家”,既有杨先生朴实的一面,又有余派拎起来的一面,“店中”,特别的舒服。过去我们听,从我内心来讲,说实话,我没听过李先生这一段唱,我听别人唱我也就这么过去了,自打我去李先生家,他有一段是在黑龙江省录音的那盘带子,他给了我,自打我听了这个戏以后,我就感觉这个戏原来是这么唱的。因为我头一次听,听得我是热血沸腾,因为那个时候我年纪很小,也就是二十多岁,我觉得这个戏能唱成这样,也算是天籁之音了。我当时对这两盘带子是来回地听,然后我再找机会给他唱,因为我也想表现一下,你看我能不能接受您的东西,或者我能不能接受您一点点的皮毛,也算是我学点东西。回过头来他觉得我的声音还行,然后就觉得你可以这么唱,可以这么唱,就教我。这出《三家店》,这【流水】李先生唱得顺,“将身儿”,这定尺寸,“来至在大街口,尊一声过往宾朋”,摆得太顺了,流畅是一种美德,的确能记忆很深。

《三家店》的【流水】,这个【流水】脍炙人口,我们刚刚说了,孩子会唱,我们的老太太可能也会唱,我们的戏迷,男戏迷会唱,女戏迷会唱,我们的晚会也唱这一段,为什么唱这一段呢?家喻户晓,这一段脍炙人口,特别的流畅,李先生唱得干净利落,我学唱一下,我也唱不好。

将身儿来至在大街口

尊一声过往宾朋听从头

一不是响马并贼寇

二不是歹人把城偷

杨林与我来争斗

因此上发配到登州

舍不得太爷的恩情厚

舍不得衙役们众班头

实难舍街坊四邻与我的好朋友

难舍老娘白了头

娘生儿连心肉

儿行千里母担忧

儿想娘身难叩首

娘想儿来泪双流

眼见得红日坠落在西山后

叫一声解差把店投

学李先生这段唱,他很流畅、很顺,很顺就是你容易上口,然后你把节奏也唱了,把情绪也唱了。我们再谈谈李先生在其他剧目里边那种创新的意识,李先生在唱这个《失·空·斩》“斩谡”的时候,“怒在心头”跟杨先生不太一样,“怒在心头”,这个他用了一点小擞音,有点像余派,“难消恨”,这一段唱把诸葛亮这时候的怒气,对马谡的这种不应该失误却失误了的那个情绪唱起来,因为李先生他本身可能是觉着这么唱更符合这个人物的感情。

李鸣盛青年时酷爱杨派艺术,并上演了大量杨派剧目,由于他的嗓音条件优越,高低宽窄游刃有余,遂在演唱中没有受到局限,并扬其所长,在继承杨派风格的同时又有所突破和发展。

我们现在看李先生在台上的戏,那么饱满,那么有精神,那么帅气,拿刀是黄忠,拿枪是花云,拿着扇子是宋士杰,那人家就不是一般的功底。我们现在后人学戏,不但是要戏多,还要玩意儿多。过去老一代艺人,就是老一代的艺术家,身上有个几百出戏那是很正常的,我们现在就做不到这一点,你说挖掘去挖掘来,眼前就有那么多戏,就几十出戏。但是要做到会几百出,或者上百出戏都很精,可了不得,精力有限,而且每出戏都能唱出不同的特色真是得花一定的心血。

有一出戏《宋江题诗》,我也特别地喜欢,这出戏从唱腔上它不脱离余杨的这个路子,很绵,也符合宋江这个人物的性格,这出戏我比较喜欢,因为李鸣盛老师当时这个版本是我们这个时代流出来最早的一个版本,这个版本含有【三眼】【流水】还有【垛板】,板式、唱腔非常好,“在牢营”,当时我们学唱的时候,特别迷这个东西,迷这出戏它的路子。

余叔岩与弟子李少春合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