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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学本体功能及其重要性

【摘要】:而大学的探索活动和大学对社会的影响必须通过人来实现,因此,大学的本体功能是人才培养,它既能促进人的发展,也能促进社会的发展。人才培养功能是大学功能的真正源泉,所有其他的功能都是从这一根本功能中派生、衍生出来的。由此可见,大学的本体功能早在古希腊时期就已初露端倪。纽曼是古典教育的支持者,在大学功能上,他坚持教学是大学的唯一功能,认为大学为传授知识而设,为学生而设,为学生的自由教育和思维习惯而设。

通常情况下,在广泛的基础科学研究、人文学术研究社会及其制度研究的领域里,大学是一个最有利于做出意义深远的重要贡献的地方。而大学的探索活动和大学对社会的影响必须通过人来实现,因此,大学的本体功能是人才培养,它既能促进人的发展,也能促进社会的发展。人才培养功能是大学功能的真正源泉,所有其他的功能都是从这一根本功能中派生、衍生出来的。从大学的滥觞、发展,直到今天,纵观大学发展的整个历程,不同时期的大学和学者对人才培养功能都尤为重视。以下我们选择几个代表,从分析他们的思想入手,来澄清人才培养功能在大学功能中的本体地位。

远在古希腊古罗马时期就存在着研究和传播高深学问的教育机构,如公元前3世纪先后建立的亚历山大里亚学院雅典大学,是地中海地区久负盛名的国际高等教育机构。高等教育机构在当时的产生和发展,说明这一时期国家和教育家们已经把办学与教学形式灵活、自由,追求学术研究、知识传播和促进个人自由和谐发展作为其理念。其后柏拉图和亚里士多德对教育的思考和经验总结在西方大学理念的形成发展史上起到了奠基的作用,成为后世大学理念发展的经典依据。亚里士多德继承柏拉图的教育思想,倡导教育是发展学生理性的“博雅教育”(自由教育),把教育分为“自由教育”与“偏狭教育”两类。自由教育与偏狭教育是相对的,其目的不在于实际有用,而在于发展理性,使人的心灵得到充分、自由、和谐的发展,享受闲暇生活。从有大学的雏形以来,大学就把对人的培养视作其核心任务。由此可见,大学的本体功能(人才培养)早在古希腊时期就已初露端倪。同时,在此后大学发展与演化的过程中,虽然对自由教育的解释时有变化,但自由教育的理念却伴随着与专业教育理念的冲突,深刻地影响并长期支配着大学的发展。

到了中世纪,随着城市的兴起、发展与繁荣,在城市中形成了分工极细的行会制度。如医生、士兵、商人、艺术家、手工业者等各行各业都成立了自己的行会。大学也在行会的基础上发展起来,学生行会、教师行会、师生行会构成中世纪大学早期的三种行会管理模式。当时大学唯一的功能就是教学,即培养人才。埃比昂德和埃罗伍德提出:“中世纪大学的一个特点就是以专业教育(professional training)为目的。”[2]即大学教育的目的就是培养医生、律师、教师、牧师以及有一定专门知识素质的公职人员,由此职业分工的功能观在大学出现。通过职业分工,培养职业人才,反映出早期大学关注社会、服务社会进而影响社会的倾向。这种大学功能观的形成和确立,为大学的发展带来了生机和活力。为了保证人才培养的质量,还建立了学位制度。学生学习四年并通过考试,可获得学士学位,这是进入高级阶段学习的一种资格。学生获得学士学位后再学习或当两年助教,并通过考试,便可获得硕士学位和博士学位。这两个学位没有程度上的区别,只要有其中一个便意味着具备独立从业的资格。人才培养功能从中世纪一直延续至今,并产生了重大的影响。自中世纪大学产生之日起,大学便肩负着人才培养的功能,大学也因此成为人类最富有创造力的机构之一。

纽曼是古典教育的支持者,在大学功能上,他坚持教学是大学的唯一功能,认为大学为传授知识而设,为学生而设,为学生的自由教育和思维习惯而设。大学必须提供具有普遍性与完善性的知识教育,而不应该是封闭、狭隘的专门化教育培养具有高尚德行和高度理性的绅士,而只有通过自由教育,通过理智的训练和修身养性才能付诸实践。纽曼指出:“从本质上讲,大学是教学的场所(a place of instruction)。”[3]“我们不能借口履行大学的使命职责,而把它引向不属于它本身的目标。”[4]其后,纽曼通过多方面阐释对大学教学功能予以论证。在他看来,发展科学是科研机构的功能,大学的功能在于传授普遍知识,在于教学,在于培养学生,这是大学的唯一功能。(www.chuimin.cn)

洪堡的思想形成于19世纪初期,当时正值近代自然科学的完善和发展时期,学科分化基本完成,科学体系已经建立,因此,他提出“科研与教学相统一”的观点。对于发展科学和培养人才之间的关系,在洪堡看来:“高等学术机构的作用,在内是把客观的科学和个人的教育统一起来,在外是把已结束的中学学业与政治开始的独立研究联系起来,或者说促进前者向后者过渡。”[5]尽管洪堡提倡科学以及科学研究,但实际上他所说的科学是纯科学,是不同于经验学科的能够统领一切学科的知识。因而,虽然科学在他的大学理想中占有十分重要的地位,但这并不等于他赞同大学应该为实用目的而设。相反,他认为科学的最终目的是人的理性和个性的发展,是为了达到人的“修养”。洪堡所说的修养,实际上是指一种在受教育者身上要形成的一种道德和人格上的境界,即人才培养的规格要求,也包括达到这种规格要求的过程和途径。实际上,洪堡的大学理想的任务最终也是为了促进人的发展。

赫钦斯作为永恒主义流派的代表者,在高等教育领域,他主张回归大学传统。人类文明博大精深、源远流长,大千世界风起云涌、变幻莫测,然而,在文明的发展历程中始终存在一种主宰与支配人类历史发展的内在逻辑和永恒法则,也就是存在一种永恒不变的客观实体。赫钦斯把独立存在的这种实体归结为人类的共同理性。他主张:“教育的目的,不只制造基督徒、民主党员、共产党员、工人、公民、法人或商人,而在培养人的智慧,由此而发扬仁性,以成仁人。”[6]而大学教育的目的在于对学生智能的培养,通过自由教育的方式使学生的智能得以发展。在他看来,大学肩负着传承人类精神传统和使命的责任,这种传承包含知识、精神和理智力量的传承。学生在大学中要吸取人类文化遗产中永恒存在的传统和精髓,即理性和智慧。当然,大学除了传承还必须担负起发展知识和探寻真理的责任,进而使大学成为真正学习的场所。

综上所述,我们可知,大学的目的是培养人,即通过知识的教与学来促进人性的发展、增进智慧、修养品德,使人的个性得到自由而全面的发展,培养尽善尽美的人性。所以,人才培养就是大学的本体功能,大学教育应以人的需要为最根本的立足点。然而,大学作为一种社会机构,既植根于现实,又超越现实,大学的理想性和现实性之间的关系问题,已成为现代大学普遍面临的重要问题。随着社会不断地向前发展,大学逐步走出了象牙塔,大学在不断地适应社会的过程中,同社会的联系变得越来越频繁,大学对社会的依赖也越来越多,问题也随之增多。大学理想和社会现实及需要间的不平衡也越来越大,大学理想与现实之间的矛盾与冲突表现得更加极端和尖锐,有些思想重新退守到经典大学中,有些观点本身就是矛盾的体现。这些观点此起彼伏,反映了大学存在的问题与困惑。要解决这些问题与困惑,就需要大学本体功能的发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