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页 理论教育中国哲学通史(宋元卷):张理学的传承与影响

中国哲学通史(宋元卷):张理学的传承与影响

【摘要】:由此可见张栻对理学的传承与发展具有重要的意义和影响。胡宏去世后,张栻成为湖湘学派的宗师。 在此,朱子深切地表达了他对张栻的沉痛哀思,并直接指明了张栻对他以及当时南宋理学的重大影响。另外,朱子在《祭张敬夫殿撰文》之中,更是精详地记叙了张栻与他之间的互动来往关系及其对他的学思演进所产生的重要影响。

张栻作为南宋著名的理学家,其儒学直承孔孟之道统,延续周(敦颐)、张(载)、二程、胡子(宏)之学,融会理学与心学,既注重本体论之建构,又强调实行践履之工夫,并且兼重内圣成德之教与外王经世之治,因而颇具圆融、开放、包容、务实的性格与特征。这不仅极大地丰富和深化了湖湘学派的理学思想,而且对蜀学和闽学的发展亦产生了重要影响。因此,张栻的理学在整个宋明理学发展史中实具有其重要的地位和作用。

张栻总体上继承了从程颢、谢良佐至胡宏这一系的学问路向,他在努力吸收和融会北宋诸儒以及胡氏父子之理学的基础上,又积极与湖湘学派内部的学者以及朱熹吕祖谦等理学家反复论辩切磋,从而创发出既深厚且又颇具特质的理学思想。如在天道论中,张栻主张太极即性,将太极与性互诠互释、直通为一,并尤为强调太极不离于二气五行万物或性不离于气;在心性论中,他既着力显明“心”“性”之本体义和道德义,肯定“心”即是“性”,同时又大力阐扬心体的主宰性,倡导“心主性情”之论,而“心主性情”之实义乃在于表明心体统摄、兼赅、融贯性体与情用两面,其中性即仁义礼智之性,情即四端之情,二者互为体用关系;在工夫论中,他则力主察识涵养并进、持敬穷理相资以及致知力行互发,既注重返本体证,又强调践履务实;在外王论中,他既坚持以内圣成德为本,又颇为强调儒学“真可以经世而济用”(251) 。以上这些都能体现出张栻理学的创发与特点,此不仅推动了湖湘哲学、湖湘文化的发展,而且对于整个宋代理学的丰富与完善亦具有颇为重要的作用。南宋周密云:“伊洛之学行于世,至乾道、淳熙间盛矣。其能发明先贤旨意,遡流徂源,论著讲解卓然自为一家者,惟广汉张氏敬夫、东莱吕氏伯恭、新安朱氏元晦而已……盖孔孟之道,至伊洛而始得其传,而伊洛之学,至诸公而始无余蕴。必若是,然后可以言道学而已。”(252) 杜杲亦云:“中兴以来,文公朱先生以身任道,开明人心,南轩先生张氏,文公所敬。二先生相与发明,以绪周、程之学,于是道学之升,如日之升,如江汉之沛。”(253) 由此可见张栻对理学的传承与发展具有重要的意义和影响。具体而言,体现为以下几个方面:

首先,张栻的理学促进了湖湘学派的发展,提升了湖湘学派在宋代理学中的地位和影响。湖湘学派自胡安国开创并奠定初步的基础,经由胡寅、胡宏兄弟而获得了较为充分、深入的发展,至于张栻则达到了繁荣兴盛的地步。胡宏去世后,张栻成为湖湘学派的宗师。乾道初年,张栻受湖南安抚使刘珙之邀主教岳麓书院,在此研究和传播理学,吸引了一大批学子。从此,湖湘学派的重心即从湘潭、衡山一带转移到长沙。乾道、淳熙之际,张栻充分利用岳麓、城南两大书院开展理学的研究和讲习活动,并与朱熹、吕祖谦等学者广泛地交流互动,使得湖湘学派无论在理论建构上,还是在人才规模和社会影响上都盛极一时。黄宗羲云:“南轩之学,得之五峰。论其所造,大要比五峰更纯粹,盖由其见处高,践履又实也。”(254) 在他看来,张栻之学既直契大本大源,又注重实行践履、经世致用,彻上彻下、圆融赅贯,这无疑丰富和推进了胡宏的学说。黄宗羲又云:“湖南一派,当时为最盛,然大端发露,无从容不迫气象。自南轩出,而与考亭相讲究,去短集长,其言语过之者裁之归于平正。”(255) 可见,张栻对于湖湘学派理学的发展确实具有颇为重要的影响。

第二,张栻的理学对当时以朱熹为代表的闽学、以吕祖谦为代表的金华学派、以陈亮为代表的永康学派以及诗人杨万里等的思想发展都产生了一定的影响,而其中尤以对朱子理学的推进作用最大。南宋乾道、淳熙年间,张栻与朱熹、吕祖谦就理学中的诸多重大问题相互切磋论辩,推动了各自理学的发展与完善,从而开拓出宏大、精密且又各具特质的理学体系,由此被后世誉为“东南三贤”。其中尤以张栻与朱熹之间的学术交往最为频繁和密切,并且效力最大。从隆兴二年(1164)至淳熙七年(1180),朱、张二人进行了长达十余年的学术交往,在此期间,两人就太极、中和(未发已发)、察识涵养、知行关系、义利之辨、仁说等重要的理学问题展开了诸多讨论,这对朱熹理学的发展与成熟产生了很大的推动作用。

根据《南轩先生文集》所载,张栻写给朱熹的书信多达七十三封,另有答问四篇,其中关于理学问题辩难的最多。(256) 在《朱文公文集》当中,朱熹寄给张栻的书信答问,也有五十四篇之多,其中包含大量有关理学问题的讨论。这可以充分体现出张、朱二人的学术交往之频仍、道友关系之密切。然而颇为遗憾的是,张栻不幸于淳熙七年(1180)四十八岁时即英年早逝。这无疑给朱熹带来了巨大的损失和哀痛,他在《答吕伯恭》一书中说道:“钦夫之逝,忽忽半载,每一念之,未尝不酸噎。同志书来,亦无不相吊者,益使人慨叹。盖不惟吾道之衰,于当世亦大有利害也。盖钦夫向尝有书来,云见熹诸经说,乃知闲中得就此业,殆天意也。因此略述向来讲学与所以相期之意,而叹吾道之孤且穷,于钦夫则不能有所发明也。”(257) 在此,朱子深切地表达了他对张栻的沉痛哀思,并直接指明了张栻对他以及当时南宋理学的重大影响。另外,朱子在《祭张敬夫殿撰文》之中,更是精详地记叙了张栻与他之间的互动来往关系及其对他的学思演进所产生的重要影响。如他云:“我昔求道,未获其友。蔽莫予开,吝莫予剖。盖自从公,而观于大业之规模,察彼群言之纷纠,于是相与切磋以究之,而又相厉以死守也。”(258) 由此足见张栻对他的学问影响之深。他又云:“嗟惟我之与兄,吻志同而心契。面讲而未穷,又书传而不置。盖有我之所是,而兄以为非;亦有兄之所然,而我所议。又有始所共乡,而终悟其偏;亦有蚤所同挤,而晚得其味。盖缴纷往返者十余年,末乃同归而一致。由是上而天道之微,远而圣言之秘,近则进修之方,大则行藏之义,以兄之明固已洞照而无遗,若我之愚,亦幸窃窥其一二……盖虽显之或殊,实则交须而共济。”(259) 在他看来,他与张栻志同道合,曾就理学中的诸多问题进行了长达十余年的切磋、论辩,虽然起初有不少意见分歧,但是最终则达成一致。朱子还进一步指出,他同张栻在学问上乃是“交须而共济”即相资互发、相须并进的关系,其理学思想的推进与成熟离不开张栻的问难、指引和启发。这显然可见张栻对朱熹理学之演进具有十分深刻的影响。

第三,张栻的理学推动了蜀学(即四川理学)的发展。《宋元学案·二江诸儒学案》载:“宣公居长沙之二水,而蜀中反疏。然自宇文挺臣、范文叔、陈平甫传之入蜀,二江之讲舍不下长沙。黄兼山、杨浩斋、程沧州抵柱岷、峨,蜀学之盛,终出于宣公之绪。”(260) 当时张栻在湖湘之地讲学论道,不少蜀人多信从之,从而成为其弟子。这些蜀中弟子有及门的宇文绍节、陈概、杨知章、李修己、张仕佺、范仲黼等人,当然也包括魏了翁、虞刚简等私淑张栻的四川学者,他们从学张栻之后,又回到四川去讲学布道,从而形成了四川学派,以传播和发展张栻的理学为己任,这就使得张栻的理学大盛于巴蜀之地。显然,张栻的理学作为蜀学的重要来源,对于蜀学的发展无疑具有开启和振兴之功。

第四,张栻的理学不仅在当时影响甚大,而且对后世儒学的发展也产生了一定影响。如宋末的魏了翁与真德秀、元代的吴澄和方回、明清之际的王船山,以至于近代的曾国藩左宗棠、胡林翼、谭嗣同等人的思想都在一定程度上受到了张栻的影响。

在南宋理学发展史上,魏了翁(鹤山先生)和真德秀(西山先生)无疑是继张栻、朱熹之后颇为重要的两位理学家。黄百家云:“从来西山、鹤山并称,如鸟之双翼,车之双轮,不独举也。”(261) 魏了翁与真德秀并称于世,皆为南宋中后期具有一定影响力的儒家学者。其中魏鹤山是张栻理学的私淑者,深受张栻之学行的影响。全祖望云:“嘉定而后,私淑朱张之学者曰鹤山魏文靖公,兼有永嘉经制之粹而去其驳。”(262) 据此可知,魏了翁之学乃是本于朱熹和张栻。与鹤山先生齐名的理学家真德秀对张栻其人其学也十分推崇,其思想亦深受湖湘学的影响。据《宋史》所载,西山先生自嘉定末年至绍定初年任潭州知州兼湖南安抚使之时,即是“以周敦颐、胡安国、朱熹、张栻学术源流勉其士”(263) ,大力宣扬湖湘之学,其时影响甚大。他认为:“窃惟方今学术源流之盛,未有出湖湘之右者。盖前则有濂溪先生周元公……昭示来世……中则有胡文定公,以所闻于程氏者设教衡岳之下……熙宁以后……其子致堂、五峰二先生,又以得于家庭者,进则施诸用,退则淑其徒……近则有南轩先生张宣公寓于兹土,晦庵先生朱文公又尝临镇焉。二先生之学源流实出于一,而其所以发明究极者,又皆集诸老之大成,理义之秘,至是无复余蕴。此邦之士,登墙承謦者甚众,故人才辈出,有非他郡国所可及。今二先生虽远,所著之书具存,皆学者所当加意。”(264) 在此,真德秀明晰、精详地阐述了湖湘学的统绪和发展脉络,并对其学术地位和影响给予了很高的评价,尤其是显扬了朱熹、张栻二人集大成的理学思想。由此足以显示出整个湖湘学派对他所产生的深刻影响。

张栻理学的影响虽于宋时最盛,但并非止于宋时,其后仍余响不绝,直至此时今日。如元延祐元年(1314),郡别驾刘安仁和主簿潘必大重修岳麓书院,当时元代著名理学家吴澄与刘安仁交好,于是为之作记。吴澄在《重修岳麓书院记》中云:“张子之记,尝言当时郡侯所愿望矣,欲成就人才,以传道济民也,而其要曰仁……呜呼!仁,人心也,失此则无以为人。曾是熟于记诵、工于辞章、优于进取而足以为人乎?学于书院者,其尚审问于人,慎思乎己,明辨而笃行之哉!”(265) 可见,吴澄对张栻以求仁为本,强调实行践履、经世致用的为学旨趣和为治理念尤为赞许。另,元代方回在《南轩集钞序》中指出:“孟轲氏没,由秦汉以来,士未有知道之为何物,而学之为何事者也……至本朝诸大儒出,而后道与学之要大明于天下。衣冠南渡,得其传而尤亲切者,吾晦庵与南轩尔。”(266) 在这里,方回充分肯定了朱熹和张栻在道学南传过程中所发挥的重要作用。此外,在元代脱脱等主持编纂的《宋史》当中,张栻与朱熹共举并称,一同被列入《道学传》,这也可以体现出张栻的重要地位和影响。

作为明清之际湖湘学的集大成者的王船山,其思想在一定程度上也受到了张栻理学的影响。如王船山在其知行观、体用观等方面,就与张栻的相关思想具有一致性。就知行观而言,王船山主张以力行为重,并强调致知与力行乃是相资互发的关系。如他说:“知行相资以为用,唯其各有致功,而亦各有其效,故相资以互用。”(267) 又说:“学者之于道,知之非艰,行之维艰。知而不行,犹无知也,况乎因知而有言,而徒求之言,则有非真知而可以言者。故学者切于力行,而言为不足贵。”(268) 对于知行问题,张栻亦同样强调实行践履的重要性,并主张致知与力行相须并进。如所云“学固是贵力行”(269) “致知力行,盖互相发也”(270) ,即是如此。另外,在体用观上,王船山与张栻也有一致的主张。船山体用思想的最大特点即在于强调体用之间的辩证互动性及体用二者的平衡统一。所谓“体用相函”(271) “体用相因”(272) “体以致用,用以备体”“体者所以用,用者即用其体”(273) 等论述,即充分表明船山尤重体用二者之间相涵互摄、相因互济、相依互成的辩证统一关系。这与张栻的“体用相须”(274) 观念显然具有共同的特点。由此可见,作为湖湘学的集大成者,船山的思想无疑受到了张栻等湖湘学派先贤的影响。

张栻的理学影响十分深远,其注重实行践履和经世致用的务实精神和性格,对于近代以来曾国藩、左宗棠、胡林翼、谭嗣同等湖湘大地的诸多仁人志士都产生了较大的影响。此正如梁启超所云:“湖湘学派,在北宋为周濂溪,在南宋为张南轩,中间消沉,至王船山而复盛……近世的曾文正、胡文忠都受他的熏陶,最近的谭嗣同、黄兴亦受他的影响。”(275)

总而言之,张栻的理学承前启后、继往开来,不仅大大推动了湖湘学、湖湘文化的进步和完善,而且对蜀学、闽学的发展与成熟亦产生了重要的促进作用。张栻的思想学说既博大而又深邃,颇具开放性、包容性、辩证性、务实性和生命力,影响了一代又一代的学人,对丰富和发展宋明理学乃至整个中国儒学都具有重要的意义。张栻作为湖湘学派的宗师、南宋时期与朱熹齐名的理学家,无疑在宋明理学史以至于整个中国儒学发展史上都有其重要的价值和地位。

(1) 陈亮:《与张定叟侍郎》,《陈亮集》(上册)卷二九,第383页,北京,中华书局,1983。

(2) 张栻:《濂溪周先生祠堂记》,《新刊南轩先生文集》卷一〇,《张栻集》,第914页,北京,中华书局,2015。

(3) 张栻:《周子太极图解序》,《张栻集》,第1603页。

(4) 张栻:《太极图说解义》,《张栻集》,第1605页。

(5) 张栻:《扩斋记》,《新刊南轩先生文集》卷一一,《张栻集》,第934页。

(6) 张栻:《答吴晦叔》第五书,《新刊南轩先生文集》卷一九,《张栻集》,第1057页。

(7) 张栻:《南轩先生孟子说》卷六,《张栻集》,第540页。

(8) 张栻:《答吴晦叔》第一书,《新刊南轩先生文集》卷一九,《张栻集》,第1054页。

(9) 张栻:《答吴晦叔》第一书,《新刊南轩先生文集》卷一九,《张栻集》,第1054页。

(10) 张栻:《太极图说解义》,《张栻集》,第1605页。

(11) 向世陵认为,“从作为理论来源的《中庸》的‘天命之谓性’的观点来说,胡宏不是解作由天所命(气或理)而构成性,而是天命就是性”。(向世陵:《善恶之上——胡宏·性学·理学》,第113页,北京,中国广播电视出版社,2000。)

(12) 胡宏:《知言·天命》,《胡宏集》,第4页,北京,中华书局,2009。

(13) 同上书,第6页。

(14) 张载曰:“性者万物之一源,非有我之得私也。”(《正蒙·诚明篇》,《张载集》,第21页,北京,中华书局,1985。)

(15) 胡宏:《宋朱熹胡子知言疑义》,《胡宏集》附录一,第328页。

(16) 同上书,第333页。

(17) 张栻:《答周允升》,《新刊南轩先生文集》卷三一,《张栻集》,第1234页。

(18) 张栻:《南轩先生孟子说》卷六,《张栻集》,第540页。

(19) 张栻:《答吴晦叔》第一书,《新刊南轩先生文集》卷一九,《张栻集》,第1054页。

(20) 张栻:《存斋记》,《新刊南轩先生文集》卷一一,《张栻集》,第931页。

(21) 张栻:《扩斋记》,《新刊南轩先生文集》卷一一,《张栻集》,第934页。

(22) 张栻:《太极图说解义》,《张栻集》,第1606页。

(23) 张栻:《春风楼上梁文》,《张栻集》,第1495页。

(24) 张栻:《太极图说解义》,《张栻集》,第1608—1609页。

(25) 同上书,第1606页。

(26) 张栻:《答周允升》,《新刊南轩先生文集》卷三一,《张栻集》,第1234页。

(27) 张栻:《答胡伯逢》,《新刊南轩先生文集》卷二九,《张栻集》,第1211页。

(28) 张栻:《答胡伯逢》,《新刊南轩先生文集》卷二九,《张栻集》,第1211页。

(29) 张栻:《南轩先生孟子说》卷七,《张栻集》,第595页。

(30) 张栻:《南轩先生孟子说》卷六,《张栻集》,第540页。

(31) 对于张栻理学中的性气关系问题,蔡方鹿、杨柱才等学者皆有探讨,但主要不是从体用论的角度立意。参见蔡方鹿:《一代学者宗师:张栻及其哲学》,第83—84页,成都,巴蜀书社,1991;杨柱才:《张栻太极体性论》,第61—62页,《船山学刊》2014年第1期。

(32) 张栻:《答胡伯逢》,《新刊南轩先生文集》卷二九,《张栻集》,第1211页。

(33) 蔡方鹿先生对张栻的道器观早有讨论,他指出:“张栻哲学的道,一方面作为宇宙的本体……与物的关系是本体与作用、本原与派生的纵向联系;另一方面,道作为天地万物的规律,与器(物)范畴相联系,道器一体,不相分离,但道以器为存在的前提,有了具体事物(器),才有了具体事物之道(规律),舍器则无所谓道。张栻道器关系说是从他道为事物规律的思想逻辑演变而来的理论,这是张栻有别于朱熹哲学道论的地方……张栻在论述道器关系时所说的道,是指事物规律、规则之道,而不是宇宙本体之道,这是特别需要加以指出的。”(蔡方鹿:《一代学者宗师:张栻及其哲学》,第89页。)笔者认为,根据张栻所云“知万物气禀之有偏,而不知天性之初无偏也;知太极之有一,而不知物物各具太极也。故道与器离析,而天地万物不相管属”可知,其道器论中的“道”仍具有宇宙本体的意义。道即太极,是体是本;器即天地万物,是用是末。显然,道具有本源性的地位。

(34) 张栻:《南轩先生论语解》卷五,《张栻集》,第181页。

(35) 张栻:《系辞上》,《南轩易说》卷一,《张栻集》,第25页。

(36) 同上书,第18页。

(37) 张栻:《答彪德美》,《新刊南轩先生文集》卷二五,《张栻集》,第1140页。

(38) 向世陵指出:“张栻将‘形’的概念严格化了。‘上下’既然只能依形而判,否定了形也就根本无从谈上下之分。离开形象去求道,也就只能是老庄的虚无恍惚之道,而不可能是《周易》亦即儒家的实在确定之道。他以为,《周易》论道器,专门立足于‘形’来谈上下,道理就在儒家之‘形’从来就是以丰富充实的内容为前提的,绝非空洞虚无之形。”(向世陵:《理学与易学》,第99页,长春,长春出版社,2011。)苏铉盛认为:“他(张栻—引者注)在道和器之间还要设一个‘形’这个中介概念,其目的是区别老庄之道和《易》之道之间的不同。由此他想强调所谓‘道’者系存在于‘现在这个世界之内’。我们无法怀疑现在这个世界的实在性,伦理价值和其他丰富意义。这是儒家哲学的存在论的理论基础。”(苏铉盛:《张栻哲学思想研究》,第139页,北京大学2002年博士学位论文。)

(39) 张栻:《系辞上》,《南轩易说》卷一,《张栻集》,第25页。

(40) 张栻:《南轩先生论语解》卷九,《张栻集》,第279页。

(41) 张栻:《南轩先生孟子说》卷二,《张栻集》,第379页。

(42) 张载曰:“心统性情者也。有形则有体,有性则有情。发于性则见于情,发于情则见于色,以类而应也。”(《性理拾遗》,《张载集》,第374页。)

(43) 程颢、程颐:《伊川先生文五·与吕大临论中书》,《河南程氏文集》卷九,《二程集》上册,第608页。

(44) 程颢、程颐:《伊川先生语》十一,《河南程氏文集》卷二五,《二程集》上册,第318页。

(45) 胡宏曰:“非圣人能名道也,有是道则有是名也。圣人指明其体曰性,指明其用曰心。性不能不动,动则心矣。”(《胡宏集》附录一《宋朱熹胡子知言疑义》,第336页。)

(46) 胡宏曰:“诚成天下之性,性立天下之有,情效天下之动,心妙性情之德。性情之德,庸人与圣人同,圣人妙而庸人所以不妙者,拘滞于有形而不能通尔。”(《知言·事物》,《胡宏集》,第21页。)

(47) 张栻云:“盖论性而不及气……太极之用不行矣;论气而不及性……太极之体不立矣。用之不行,体之不立,焉得谓之知性乎?”(《南轩先生孟子说》卷六,《张栻集》,第540页。)据此可知,“太极”与“性”必然涵具体用两面。就“太极”而言,可以说它统摄、兼赅性之体与性之用或者说形上之性(体)与形下之气(用)。在此,“气”是指性体本身之流行发用。

(48) 前人有关张栻心性论的研究,可参见蔡方鹿:《一代学者宗师:张栻及其哲学》,第79—81、135—140页;陈谷嘉、朱汉民:《湖湘学派源流》,第223—230页,长沙,湖南教育出版社,1992;苏铉盛:《张栻哲学思想研究》,北京大学2002年博士学位论文,第87—115页;曾亦:《本体与工夫——湖湘学派研究》,第233—261、281—288页,上海,上海人民出版社,2007;张琴:《论张栻理学体系的逻辑结构》,《中国哲学史》2014年第2期,第72—75页;等等。

(49) 张栻:《南轩先生孟子说》卷六,《张栻集》,第585页。

(50) 张栻:《送曾裘父序》,《新刊南轩先生文集》卷一五,《张栻集》,第989页。

(51) 张栻:《南轩先生孟子说》卷六,《张栻集》,第549页。

(52) 张栻:《扩斋记》,《新刊南轩先生文集》卷一一,《张栻集》,第934页。

(53) 陈谷嘉:《张栻与湖湘学派研究》,第29页,长沙,湖南教育出版社,1991。

(54) 张栻:《答朱元晦秘书》第九书,《新刊南轩先生文集》卷二〇,《张栻集》,第1069页。

(55) 张栻:《送曾裘父序》,《新刊南轩先生文集》卷一五,《张栻集》,第989页。

(56) 张栻:《洙泗言仁序》,《新刊南轩先生文集》卷一四,《张栻集》,第970页。

(57) 张栻:《南轩先生孟子说》卷四,《张栻集》,第482页。

(58) 张栻:《桂阳军学记》,《新刊南轩先生文集》卷九,《张栻集》,第888页。

(59) 张栻:《南轩先生孟子说》卷六,《张栻集》,第547页。

(60) 张栻:《南轩先生孟子说》卷七,《张栻集》,第632页。

(61) 张栻:《南轩先生孟子说》卷六,《张栻集》,第483页。

(62) 胡宏:《宋朱熹胡子知言疑义》,《胡宏集》附录一,第328页。

(63) 张栻:《潭州重修岳麓书院记》,《新刊南轩先生文集》卷一〇,《张栻集》,第900页。

(64) 张栻:《存斋记》,《新刊南轩先生文集》卷一一,《张栻集》,第931页。

(65) 张栻:《敬简堂记》,《新刊南轩先生文集》卷一二,《张栻集》,第947页。

(66) 张栻:《敬斋铭》,《新刊南轩先生文集》卷三六,《张栻集》,第1309页。

(67) 张栻:《静江府学记》,《新刊南轩先生文集》卷九,《张栻集》,第881页。

(68) 张栻:《敬斋记》,《新刊南轩先生文集》卷一二,《张栻集》,第938页。

(69) 张栻云:“事事物物,皆有所以然。其所以然者,天之理也。”(《南轩先生孟子说》卷六,《张栻集》,第558页。)

(70) 张栻:《南轩先生孟子说》卷六,《张栻集》,第585页。

(71) 张栻:《答胡伯逢》,《新刊南轩先生文集》卷二九,《张栻集》,第1211页。

(72) 张栻:《南轩先生孟子说》卷七,《张栻集》,第588页。

(73) 同上书,第596页。

(74) 参见张栻《南轩先生孟子说》卷六,《张栻集》,第539页。

(75) 张栻:《答吴德夫》,《新刊南轩先生文集》卷三一,《张栻集》,第1245—1246页。

(76) 张栻:《仁说》,《新刊南轩先生文集》卷一八,《张栻集》,第1032页。

(77) 张栻:《答吴晦叔》第八书,《新刊南轩先生文集》卷一九,《张栻集》,第1059—1060页。

(78) 张栻:《南轩先生孟子说》卷六,《张栻集》,第548页。

(79) 同上书,第558页。

(80) 同上书,第557页。

(81) 黄宗羲原本,全祖望补定:《五峰学案》,《宋元学案》,第1370页。

(82) 张栻:《南轩先生孟子说》卷七,《张栻集》,第614页。

(83) 张栻:《南轩先生孟子说》卷四,《张栻集》,第490页。

(84) 张栻:《答胡伯逢》,《新刊南轩先生文集》卷二九,《张栻集》,第1211页。

(85) 张栻:《南轩先生孟子说》卷四,《张栻集》,第458页。

(86) 张栻:《南轩先生论语解》卷九,《张栻集》,第275页。

(87) ③张栻:《存斋记》,《新刊南轩先生文集》卷一一,《张栻集》,第931页。

(88) 张栻:《南轩先生孟子说》卷六,《张栻集》,第538—539页。

(89) 张栻:《南轩先生孟子说》卷六,《张栻集》,第541页。

(90) 张栻:《南轩先生论语解》卷九,《张栻集》,第275页。

(91) ③张栻:《南轩先生孟子说》卷六,《张栻集》,第539页。

(92) 同上书,第596页。

(93) ②张栻:《南轩先生孟子说》卷六,《张栻集》,第539页。

(94) 张栻:《答胡伯逢》,《新刊南轩先生文集》卷二九,《张栻集》,第1211页。

(95) 张栻:《南轩先生孟子说》卷六,《张栻集》,第585页。

(96) 张栻:《答吴德夫》,《新刊南轩先生文集》卷三一,《张栻集》,第1245—1246页。

(97) 张栻:《南轩先生孟子说》卷七,《张栻集》,第599—600页。

(98) 同上书,第637页。

(99) 张栻:《答朱元晦秘书》第九书,《新刊南轩先生文集》卷二〇,《张栻集》,第1070页。

(100) 张栻:《南轩先生孟子说》卷六,《张栻集》,第546页。

(101) 张栻:《仁说》,《新刊南轩先生文集》卷一八,《张栻集》,第1031—1032页。

(102) 张栻:《南轩先生孟子说》卷二,《张栻集》,第373页。

(103) 张栻:《仁说》,《新刊南轩先生文集》卷一八,《张栻集》,第1031—1032页。

(104) 张栻:《答朱元晦秘书》第九书,《新刊南轩先生文集》卷二〇,《张栻集》,第1069页。

(105) 张栻曰:“仁,人心也。”(《南轩先生孟子说》卷四,《张栻集》,第482页。)“仁者心之所为妙也。”(《送曾裘父序》,《新刊南轩先生文集》卷一五,《张栻集》,第989页。)“仁者天地之心,天地之心而存乎人,所谓仁也。”(《洙泗言仁序》,《新刊南轩先生文集》卷一四,《张栻集》,第970页。)这就是认为仁即是心、心即是仁,将仁与心相互发明、相互诠释。

(106) 张栻:《答吴晦叔》,《新刊南轩先生文集》卷二九,《张栻集》,第1206页。

(107) 对于张栻的工夫论,前贤时彦多有研究,见蔡方鹿:《一代学者宗师:张栻及其哲学》,第110—122、135—144页;陈谷嘉:《张栻与湖湘学派研究》,第32—43页,长沙,湖南教育出版社,1991;曾亦:《本体与工夫——湖湘学派研究》,第169—193页;苏铉盛:《张栻哲学思想研究》,第52—61、116—128页;王丽梅:《张栻哲学思想研究》,南京大学2004年博士学位论文,第47—76页;邢靖懿:《张栻理学研究》,河北大学2008年博士学位论文,第85—124页;陈瑛:《张栻与朱熹的“居敬”说》,《岳麓书院一千零一十周年纪念文集》1986年第1辑;王丽梅:《张栻早期工夫论考》,《社会科学家》2006年第1期;王丽梅:《“己丑之悟”新考:张栻晚期工夫论》,《求索》2006年第4期;王丽梅:《察识与涵养相须并进——张栻与朱熹交涉论辩管窥》,《孔子研究》2006年第4期;刘原池:《张栻修养工夫论的内涵及其意义》,蔡方鹿主编:《张栻与理学》,第344—361页,北京,人民出版社,2015。

(108) 郑玄注,孔颖达疏:《礼记正义》,阮元校刻:《十三经注疏》(三),清嘉庆刊本,第1422页,北京,中华书局,2009。

(109) 胡宏:《与曾吉甫书三首》,《胡宏集》,第115页。

(110) 张栻:《潭州重修岳麓书院记》,《新刊南轩先生文集》卷一〇,《张栻集》,第903页。

(111) 张栻:《艮斋铭》,《新刊南轩先生文集》卷三六,《张栻集》,第1308页。

(112) 王丽梅、邢靖懿等学者对此都有讨论。参见王丽梅:《察识与涵养相须并进——张栻与朱熹交涉论辩管窥》,《孔子研究》2006年第4期,第45—46页;邢靖懿:《张栻理学研究》,河北大学2008年博士学位论文,第99—102页。

(113) 张栻:《答游诚之》,《新刊南轩先生文集》卷二六,《张栻集》,第1163页。

(114) 参见曾亦:《本体与工夫——湖湘学派研究》,第286—288页。

(115) 引自朱熹:《与张敬夫》,《晦庵先生朱文公文集》卷三〇,朱杰人、严佐之、刘永翔主编:《朱子全书》第21册,第1317页。

(116) 张栻:《答吴晦叔》,《新刊南轩先生文集》卷二九,《张栻集》,第1207页。

(117) ②张栻:《答乔德瞻》第一书,《新刊南轩先生文集》卷二七,《张栻集》,第1180页。

(118) 张栻:《与吴晦叔》第十一书,《新刊南轩先生文集》卷二八,《张栻集》,第1201页。

(119) 张栻:《寄吕伯恭》第一书,《新刊南轩先生文集》卷二五,《张栻集》,第1133页。

(120) 如他说:“人之性善,然自非上智生知之资,其气禀不容无所偏。学也者,所以化其偏而若其善也。”(《送方耕道序》,《新刊南轩先生文集》卷一五,《张栻集》,第990页。)又云:“学所以明善也。”(《南轩先生论语解》卷九,《张栻集》,第278页。)又云:“心也者,万事之宗也。惟人放其良心,故事失其统纪。学也者,所以收其放而存其良也。”(《静江府学记》,《新刊南轩先生文集》卷九,《张栻集》,第881页。)显然,南轩主张学者为学即在变化气质以挺显人之所以为人之本,即彰明人皆本有之善心。

(121) 张栻:《南轩先生孟子说》卷六,《张栻集》,第554页。

(122) 张栻:《敬斋铭》,《新刊南轩先生文集》卷三六,第1309页。

(123) 张栻:《爱身堂说》,《张栻集》,第1488页。

(124) 张栻:《敬斋记》,《新刊南轩先生文集》卷一二,《张栻集》,第938页。

(125) 张栻:《答李季修》第一书,《新刊南轩先生文集》卷二七,《张栻集》,第1172页。

(126) 张栻:《敬简堂记》,《新刊南轩先生文集》卷一二,《张栻集》,第947页。

(127) 张栻:《南轩先生孟子说》卷六,《张栻集》,第549页。

(128) 张栻:《敬斋记》,《新刊南轩先生文集》卷一二,《张栻集》,第938页。

(129) 张栻:《敬简堂记》,《新刊南轩先生文集》卷一二,《张栻集》,第957页。

(130) 张栻:《答李季修》第一书,《新刊南轩先生文集》卷二七,《张栻集》,第1172—1173页。

(131) 张栻:《答朱元晦秘书》第一书,《新刊南轩先生文集》卷二〇,《张栻集》,第1063页。

(132) 张栻:《南轩先生孟子说》卷六,《张栻集》,第436页。(www.chuimin.cn)

(133) 张栻:《答朱元晦秘书》第一书,《新刊南轩先生文集》卷二〇,《张栻集》,第1062页。

(134) ⑥黎靖德编:《尚书一》,《朱子语类》卷七八,第2013页。

(135) ⑦黎靖德编:《性理二》,《朱子语类》卷五,第85页。

(136) 黎靖德编:《性理二》,《朱子语类》卷五,第85页。

(137) 朱熹:《孟子集注·告子章句上》,《四书章句集注》,第326页。

(138) 张栻:《答胡季随》,《新刊南轩先生文集》卷三二,《张栻集》,第1263页。

(139) 张栻:《勿斋说》,《新刊南轩先生文集》卷一八,《张栻集》,第1034页。

(140) 张栻:《答吕季克》,《新刊南轩先生文集》卷二六,《张栻集》,第1163—1164页。

(141) 张栻:《南轩先生孟子说》卷七,《张栻集》,第632页。

(142) 张栻:《敬简堂记》,《新刊南轩先生文集》卷一二,《张栻集》,第947页。

(143) 张栻:《南轩先生孟子说》卷七,《张栻集》,第603—604页。

(144) 张栻:《与吴晦叔》第二书,《新刊南轩先生文集》卷二八,《张栻集》,第1195—1196页。

(145) 张栻:《答陈平甫》,《新刊南轩先生文集》卷二六,《张栻集》,第1157页。

(146) 张栻:《自修铭》,《张栻全集》,第1190页,长春,长春出版社,1999。

(147) 张栻:《律诗·元日》,《新刊南轩先生文集》卷七,《张栻集》,第828页。

(148) 张栻:《南轩先生孟子说》卷七,《张栻集》,第588页。

(149) 张栻:《南轩先生孟子说》卷四,《张栻集》,第493页。

(150) 张栻说:“万事具万理,万理在万物,而其妙著于人心……心也者,贯万事,统万理,而为万物之主宰者也。”(《敬斋记》,《新刊南轩先生文集》卷一二,《张栻集》,第938页。)

(151) 张栻:《补〈约斋记〉》,《新刊南轩先生文集》卷一二,《张栻集》,第943页。

(152) 张栻:《敬斋记》,《新刊南轩先生文集》卷一二,《张栻集》,第938页。

(153) 张栻:《答彭子寿》,《新刊南轩先生文集》卷三一,《张栻集》,第1242页。

(154) 张栻:《答直夫》,《南轩集》卷二七,《张栻集》,第1177页。

(155) 张栻:《爱身堂说》,《张栻集》,第1488页。

(156) 程颢、程颐:《入关语录》,《二程遗书》卷一五,《二程集》上册,第169页。

(157) 同上书,第170页。

(158) 同上书,第149页。

(159) 《敬铭》之全文为:“维人之心,易于放逸。操存舍亡,或入或出。敬之一字,其义精密。学者所当,服膺弗失。收敛方寸,不容一物。如入灵祠,如奉军律。整齐严肃,端庄静一。戒慎恐惧,兢业战栗。如见大宾,罔敢轻率。如承大祭,罔敢慢忽。视听言动,非礼则勿。忠信传习,省身者悉。把捉于中,精神心术。检束于外,形骸肌骨。常令惺惺,又新日日。”(《敬铭》,《张栻全集》,第1188页。)

(160) 张栻:《答曾致虚》,《新刊南轩先生文集》卷二六,《张栻集》,第1158页。

(161) 张栻:《存斋记》,《新刊南轩先生文集》卷一一,《张栻集》,第931页。

(162) 张栻:《答潘叔昌》第一书,《新刊南轩先生文集》卷二七,《张栻集》,第1183页。

(163) 张栻:《南轩先生孟子说》卷六,《张栻集》,第552页。

(164) ④⑤⑥张栻:《敬铭》,《张栻全集》,第1188页。

(165) 张栻:《答戚德锐》,《新刊南轩先生文集》卷二七,《张栻集》,第1187页。

(166) 张栻:《答朱元晦》,《新刊南轩先生文集》卷三〇,《张栻集》,第1223页。

(167) 张栻:《寄吕伯恭》第二书,《新刊南轩先生文集》卷二五,《张栻集》,第1135—1136页。

(168) 张栻:《答吴晦叔》,《新刊南轩先生文集》卷二九,《张栻集》,第1207页。

(169) 张栻:《答萧仲秉》第二书,《新刊南轩先生文集》卷二六,《张栻集》,第1160页。

(170) 张栻:《答乔德瞻》第三书,《新刊南轩先生文集》卷二七,《张栻集》,第1182页。

(171) 张栻:《南轩先生孟子说》卷七,《张栻集》,第605页。

(172) 张栻:《答吕子约》第三书,《新刊南轩先生文集》卷二五,《张栻集》,第1142页。

(173) 张栻:《敬斋铭》,《新刊南轩先生文集》卷三六,《张栻集》,第1309页。

(174) 张栻:《潭州重修岳麓书院记》,《新刊南轩先生文集》卷一〇,《张栻集》,第900页。

(175) 张栻:《南轩先生论语解》卷二,《张栻集》,第125页。

(176) 张栻:《送曾裘父序》,《新刊南轩先生文集》卷一五,《张栻集》,第989页。

(177) 张栻:《桂阳军学记》,《新刊南轩先生文集》卷九,《张栻集》,第888—889页。

(178) 张栻:《答宋伯潜》,《新刊南轩先生文集》卷三一,《张栻集》,第1231—1232页。

(179) 张栻:《桂阳军学记》,《新刊南轩先生文集》卷九,《张栻集》,第888页。

(180) 张栻:《仁说》,《新刊南轩先生文集》卷一八,《张栻集》,第1031—1032页。

(181) 张栻:《南轩先生论语解》卷六,《张栻集》,第223页。

(182) 张栻:《南轩先生孟子说》卷五,《张栻集》,第407页。

(183) 张栻:《主一箴》,《新刊南轩先生文集》卷三六,《张栻集》,第1318页。

(184) 张栻:《答陈平甫》,《新刊南轩先生文集》卷二六,《张栻集》,第1157页。

(185) 胡宏:《宋朱熹胡子知言疑义》,《胡宏集》附录一,第334—335页。

(186) 张栻:《敬斋铭》,《新刊南轩先生文集》卷三六,《张栻集》,第1309页。

(187) 张栻:《补〈敬斋记〉》,《新刊南轩先生文集》卷一二,《张栻集》,第939页。

(188) 张栻:《敬斋铭》,《新刊南轩先生文集》卷三六,《张栻集》,第1309页。

(189) 张栻:《南轩先生论语解》卷七,《张栻集》,第249—250页。

(190) 张栻云:“学者潜心孔、孟,必求其门而入,愚以为莫先于明义利之辩……嗟乎!义利之辨大矣。岂特学者治己之所当先,施之天下国家,一也。”(《南轩先生孟子说》“讲义发题”,《张栻集》,第311—312页。)可见,在张栻看来,义利之辨既是学者为学明道、修身治己的首要任务,也是治国者为国行政的头等大事。不明乎此,则无以为人、为学、为政。

(191) 张栻曰:“无所为者天理,义之公也。”(《汉家杂伯》,《新刊南轩先生文集》卷一六,《张栻集》,第1007页。)又曰:“至于利,则一己之私而已。”(《南轩先生孟子说》卷七,《张栻集》,第603页。)“有所为者人欲,利之私也。”(《汉家杂伯》,《新刊南轩先生文集》卷一六,《张栻集》,第1007—1008页。)又曰:“凡有所为而然者,皆人欲之私,而非天理之所存,此义利之分也。”(《南轩先生孟子说》“讲义发题”,《张栻集》,第311页。)

(192) 朱子云:“公(张栻)之教人,必使之先有以察乎义利之间,而后明理居敬,以造其极。盖其常言有曰:‘学者莫先于义利之辨,而义也者,本心之当为而不能自已,非有所为而为之者也。一有所为而后为之,则皆人欲之私,而非天理之所存矣。’呜呼,至哉言也!其亦可谓扩前圣人之所未发,而同于性善养气之功者欤!”(朱熹:《右文殿修撰张公神道碑》,《朱子全书》第42册,第4131—4132。)真西山云:“《大学》所谓利,专指财利而言。伊川先生云:‘利不独财利之利,凡有一毫自便之心即是利。’此论尤有补于心术之微。南轩先生又谓:‘无所为而为皆义也,有所为而为即利也,其言愈精且微,学者不可不知也。’”(真德秀:《问治国平天下章》,《西山先生真文忠公文集》(十五)卷三〇,第17页,上海,商务印书馆,四部丛刊初编本。)杨诚斋云:“栻之言曰:‘学莫先于义利之辨。义者,本心之所当为也。有为而为之,则皆人欲,非天理。’此栻讲学所得之要也。”(杨万里:《张左司传》,《诚斋集》卷一一六,第479页,《文渊阁四库全书》第1161册。)

(193) 目前学界对张栻理欲思想的研究主要是从其义利之辨入手,着重涉及天理、人欲的内涵及其关系这两个问题。参见侯外庐、邱汉生、张岂之主编:《宋明理学史》(上卷),第324—328页;蔡方鹿:《一代学者宗师:张栻及其哲学》,第100—109页;卢钟锋:《张栻与南宋理学》,《天府新论》1992年第2期,第7—9页;刘蕴梅:《张栻“义利之辨”探析》,《天府新论》1992年第2期,第38—41页;苏铉盛:《张栻哲学思想研究》,北京大学2002年博士学位论文,第129—138页;王丽梅:《张栻哲学思想研究》,南京大学2004年博士学位论文,第93—108页;苏铉盛:《理学家的义利观——以张栻为中心》,李诚主编:《巴蜀文化研究》第1期(2004年5月),第185—193页。邢靖懿:《张栻理学研究》,河北大学2008年博士学位论文,第124—144页;何英旋:《张栻伦理思想研究》,中南大学2008年硕士学位论文,第20—24页。

(194) 注意侯外庐等主编的《宋明理学史》和卢钟锋在《张栻与南宋理学》中的意见,他们认为“无所为而然”是指性的未发状态,而“有所为而然”指性的已发状态。这种观点有待商榷,笔者以为张栻所谓“天理”“人欲”之分辨都是就性的表现或发用上来说的。

(195) 张栻:《南轩先生孟子说》卷七,《张栻集》,第595页。

(196) 张栻:《洁白堂记》,《新刊南轩先生文集》卷一三,《张栻集》,第954页。

(197) 张栻:《南轩先生论语解》卷九,《张栻集》,第275页。

(198) 张栻云:“有是性则具是理。”(《南轩先生孟子说》卷六,《张栻集》,第542页。)又云:“人皆有是性,则其理未尝不具也。”(《南轩先生孟子说》卷四,《张栻集》,第490页。)又云:“失其大者则役于血气而为人欲,先立乎其大者则本诸天命而皆至理。”(《南轩先生孟子说》卷六,《张栻集》,第557页。)又云:“夫血气固出于性,然因血气之有偏而后有不善,不善一于其偏也……即其本源而言之,则谓不善者性之所不为,乃所以明性之理也。”(《答胡伯逢》,《新刊南轩先生文集》卷二九,《张栻集》,第1211页。)又云:“人之有不善,皆其血气之所为,非性故也。”(《南轩先生孟子说》卷三,《张栻集》,第398页。)这些都可以用来补充说明此意:“天理”本具于人性,而“人欲”则根于血气之偏,绝非人之道德本性所固有。

(199) 张栻:《答吴晦叔》第八书,《新刊南轩先生文集》卷一九,《张栻集》,第1059—1060页。

(200) 张栻云:“所谓善者,盖以其仁义礼知之所存,由是而发,无人欲之私乱之,则无非恻隐、羞恶、辞让、是非之心矣。”(《南轩先生孟子说》卷三,《张栻集》,第398页。)又云:“君子不谓性,所以遏人欲之流,而保其天性者也。”(《南轩先生孟子说》卷七,《张栻集》,第637页。)由此可见,人欲是悖逆于人之纯粹至善、大公至正的道德本性的,为恶、为私、为非、为邪。而在张栻的理学中,“人欲”往往又被称为“私欲”或“物欲”。他说:“惟夫局于气禀,迁于物欲,而天理不明……”(《郴州学记》,《新刊南轩先生文集》卷九,《张栻集》,第887页。)又说:“众人迷于物欲,而君子存其良心故也。”(《南轩先生孟子说》卷五,《张栻集》,第534页。)又说:“物欲蔽之,而不知善之所以为善故耳。”(《雷州学记》,《新刊南轩先生文集》卷九,《张栻集》,第893页。)又说:“及其至也,私欲尽而天理纯……”(《南轩先生孟子说》卷七,《张栻集》,第604页。)又说:“人皆有是心,然为私欲所蔽,则不能推而达之,而失其性之所有者。”(《南轩先生孟子说》卷二,《张栻集》,第372页。)又说:“惟夫动于私欲,则有所忿懥,有所恐惧,有所好乐,有所忧患,而其正理始昧矣。”(《南轩先生孟子说》卷七,《张栻集》,第605页。)这里的“物欲”“私欲”显然都是指人的私欲,也就是张栻所谓“人欲”。总之,在张栻看来,“人欲”是与纯粹至善、大公至正的“本性”亦即“天理”相违逆的,特指人的私欲。

(201) 张栻:《答吴晦叔》,《新刊南轩先生文集》卷二九,《张栻集》,第1206页。

(202) 张栻:《南轩先生孟子说》“讲义发题”,《张栻集》,第311页。

(203) 张栻:《汉家杂伯》,《新刊南轩先生文集》卷一六,《张栻集》,第1007—1008页。

(204) 张栻:《南轩先生孟子说》卷七,《张栻集》,第596页。

(205) 张栻云:“若异端举物而遗则,则天理人欲混淆而莫识其源,为弊有不可胜言者矣。”(《南轩先生孟子说》卷七,《张栻集》,第595页。)

(206) 张栻云:“世固有不取异端之说者,然不知其说乃自陷于异端之中而不自知,此则学之不讲之过也。试举天理、人欲二端言之。学者皆能言有是二端也,然不知以何为天理而存之,以何为人欲而克之,此未易言也。”(《答直夫》,《新刊南轩先生文集》卷二七,《张栻集》,第1177页。)

(207) 张栻:《南轩先生孟子说》卷二,《张栻集》,第372—373页。

(208) 张栻:《答直夫》,《新刊南轩先生文集》卷二七,《张栻集》,第1177页。

(209) 在张栻看来,心之所发便是意,此可从其所云“圣人岂独无意哉?盖发于心者莫非实理,无一毫私意也,若有所作为,皆私意耳”(《南轩先生论语解》卷五,《张栻集》,第180页)推知。于是人心一念发动处即其所谓“意之所向”。

(210) 张栻:《南轩先生孟子说》“讲义发题”,《张栻集》,第311页。

(211) 张栻:《送刘圭父序》,《新刊南轩先生文集》卷一五,《张栻集》,第991—992页。

(212) 张栻:《南轩先生论语解》卷一,《张栻集》,第106页。

(213) 张栻:《南轩先生论语解》卷七,《张栻集》,第233页。

(214) 张栻:《南轩先生论语解》卷一,《张栻集》,第108页。

(215) 张栻:《勿斋说》,《新刊南轩先生文集》卷一八,《张栻集》,第1034页。

(216) 张栻:《南轩先生孟子说》卷六,《张栻集》,第561页。

(217) 张栻:《答喻郎中》,《新刊南轩先生文集》卷二六,《张栻集》,第1152页。

(218) 张栻:《洙泗言仁序》,《新刊南轩先生文集》卷一四,《张栻集》,第971页。

(219) 张栻:《潭州重修岳麓书院记》,《新刊南轩先生文集》卷一〇,《张栻集》,第900页。

(220) 苏铉盛:“在早期的作品中,张栻采取天理人欲同行异情说。日后他更积极地主张天理之优越性……在早期天理人欲说中,他仍然保留天理和人欲之间的融合余地,但在尔后的探讨中,他扬弃这个观点,而强调两者之间的严格区别,并越来越重视道德原理的价值和意义。”(苏铉盛:《张栻哲学思想研究》,北京大学2002年博士学位论文,第132—133页;苏铉盛:《理学家的义利观——以张栻为中心》,李诚主编:《巴蜀文化研究》2004年第1期,第187页。)王丽梅:“张栻将天理与人欲之关系规定为‘同行异情’,一方面强调天理与人欲的区别,一方面注意强调二者之间的联系,即一方面保证道德世界的先验性与纯粹性,一方面又在道德世界中开显现实世界,在现实世界中奋争道德世界。”(王丽梅:《张栻哲学思想研究》,南京大学2004年博士学位论文,第108页。)刑靖懿:“就在宋代理学家大倡‘存天理去人欲’,天理人欲相对立的过程中,张栻秉承、修正了胡宏‘同体异用,同行异情’说,从天理人欲互相包容、统一的角度出发,提出天理人欲‘同行异情’的独特的理欲观。”(邢靖懿:《张栻理学研究》,河北大学2008年博士学位论文,第126页。)

(221) 张栻:《潭州重修岳麓书院记》,《新刊南轩先生文集》卷一〇,《张栻集》,第900页。

(222) 胡宏:《胡宏集》附录一《宋朱熹胡子知言疑义》,第329页。

(223) 陈来:“天理人欲虽属同一事体,而表现上却显示其不同之用;虽属同一事行,而其情实确有溺与不溺之异。例如,夫妇之道,圣人行之,有道而安,便是天理;庸人溺之无节,便是人欲,这就是‘同体异用,同行异情’。胡宏要人在生命欲望的活动中注意循其当然之则,即是说,欲的正当展开就是‘天理’,‘欲’的不合准则的放荡才是‘人欲’。因而天理、人欲的分别并不意味着要排斥或禁绝人的正常的自然欲望,而是如何按照社会通行的准则合理地加以展开。胡宏坚持人的生命活动是不能否认的,不仅两性关系,人生的衣食住行与其他的活动莫不有其所当遵行的准则与规范。”(陈来:《宋明理学》,第153页,沈阳,辽宁教育出版社,1995。)向世陵:“胡宏把‘同体而异用’与‘同行而异情’前后意思相关,‘同体’‘同行’是说理欲双方共存于同一人体及其事物活动之中,‘异用’‘异情’则表明了天理人欲的作用和表现情形不同,即天理立足于道义的要求,人欲服务于生存的需要。何为天理,何为人欲,取决于人们评价的出发点和动机。所以,胡宏强调君子的修身养性,需要在同体、同行中去认真地分辨异用和异情……从‘同体’‘同行’中去辨别‘异用’‘异情’,实际上只能从价值观念上来进行,从客观事实上是区分不开的。正因为如此,这种分辨才十分地不易,所以他要求‘进修君子,亦深别焉。’”(向世陵:《善恶之上——胡宏·性学·理学》,第183、219页。)曾亦:“牟宗三先生说得是。然而‘同体’之体作本体解亦可通,所谓‘同体而异用’,即天理、人欲这种伦理上的价值都是由那无善无恶之性派生出来,是同一个本体的不同发用而已。明道‘恶亦不可不谓之性’之说,正是说明这个道理。”(曾亦:《本体与工夫——湖湘学派研究》,第111页。)邓辉、周大欢:“天理人欲是同一本体的不同显用,是本体流行的不同表现,未发之时用在体中,已发之后体在用中,体用本是一源。根据胡宏‘性不能不动,动则心矣’和道物不两离的思想,本体之流行必见之于人,行之于事,因此不同的人行同一事务或同是一人行不同的事务,因心各异必然会异其情实而表现出天理或人欲之别,天理人欲既不相同也不并立,进修德业的君子实应深自辨别反省。”(邓辉、周大欢:《胡宏理欲观辨正》,《哲学研究》2011年第4期,第38页。)

(224) 牟宗三:《心体与性体》第2册,第454页,台北,正中书局,1968。

(225) 张栻:《答胡季随》,《新刊南轩先生文集》卷三二,《张栻集》,第1263页。

(226) 张栻:《敬简堂记》,《新刊南轩先生文集》卷一二,《张栻集》,第947页。

(227) 张栻:《南轩先生孟子说》卷七,《张栻集》,第603页。

(228) 张栻:《南轩先生孟子说》卷六,《张栻集》,第557页。

(229) 张栻:《南轩先生孟子说》卷七,《张栻集》,第605页。

(230) 张栻:《静江府学记》,《新刊南轩先生文集》卷九,《张栻集》,第881页。

(231) 王丽梅、刑靖懿等学者皆引“饥而食,渴而饮,天理也;昼而作,夜而息,天理也。自是而上,秋毫加焉,即为人欲矣”这段文本来证明张栻亦主张理、欲之间具有统一性和包容性,而实则此乃陈平甫所言,并非张栻之语。原著为:(陈平甫云)“吾心纯乎天理,则身在六经中矣。或曰何谓天理?曰饥而食,渴而饮,天理也;昼而作,夜而息,天理也。自是而上,秋毫加焉,即为人欲矣。人欲萌而六经万古矣。”(张栻针对其说云)“此意虽好,然饥食渴饮,昼作夜息,异教中亦有拈出此意者,而其与吾儒异者何哉?此又不可不深察也。孟子只常拈出爱亲敬长之意,最为亲切,于此体认即不差也。”(《答陈平甫》,《新刊南轩先生文集》卷三〇,《张栻集》,第1227页。)

(232) 张栻:《南轩先生孟子说》卷四,《张栻集》,第498页。

(233) 张栻:《南轩先生孟子说》卷一,《张栻集》,第339—340页。

(234) 同样的观念亦体现在“梁惠王顾鸿雁麋鹿而谓孟子,孟子若告之曰,贤者何乐乎此?则非惟告人之道不当尔,而于理亦有未完也。对曰‘贤者而后乐此,不贤者虽有此不乐也’,辞气不迫,而理则完矣。盖王之所谓乐者,人欲之私,期以自逸者也。孟子之所谓‘贤者而后乐此’者,天理之公,与民偕乐者也……嗟乎!民一也,得其心则子来而乐君之乐,失其心则害丧而亡君之亡。究其本,则由夫顺理与徇欲之分而已。人君若常怀不敢自乐之心,则足以遏人欲矣;常怀与民皆乐之心,则足以扩天理矣,可不念哉”(《南轩先生孟子说》卷一,《张栻集》,第314—315页)。此文本当中,这也表明张栻实质上是以公、私来辨明天理、人欲之别的,只不过他主张根据行为的动机或出发点是否合于道德来分判二者。

(235) 张栻:《南轩先生孟子说》卷四,《张栻集》,第445页。

(236) 张栻:《南轩先生孟子说》卷一,《张栻集》,第329页。

(237) 张栻:《艮斋铭》,《新刊南轩先生文集》卷三六,《张栻集》,第1308页。

(238) 张栻:《跋西铭示宋伯潜》,《新刊南轩先生文集》卷三三,《张栻集》,第1274页。

(239) 张栻:《勿斋说》,《新刊南轩先生文集》卷一八,《张栻集》,第1034页。

(240) 张栻:《南轩先生孟子说》卷六,《张栻集》,第561页。

(241) 同上书,第557—558页。

(242) 张栻:《南轩先生孟子说》卷六,《张栻集》,第538—539页。

(243) 张栻云:“惟人全夫天地之性,故有所主宰,而为人之心所以异乎庶物者独在于此也。”(《存斋记》,《新刊南轩先生文集》卷一一,《张栻集》,第931页。)由此亦可知,张栻以心能尽心全性这点从根本上区分人与物,即以心规定人的本性。而张栻又云:“人与万物同乎天,其体一也,禀气赋形则有分焉。至若禽兽,亦为有情之类,然而隔于形气,而不能推也。人则能推矣。其所以能推者,乃人之道,而异乎物者也,故曰几希,言其分之不远也。人虽有是心,而必贵于能存;能存而后人道立。不然,放而不知求,则几庶物亦奚以异哉?故庶民之所以为庶民者,以其去之;君子之所以为君子者,则以其能存之耳。曰‘去之’者,为其去而不反也;曰‘存之’者,为其存而不舍也。去而不返,则无以自别于禽兽。存之之极,虽圣亦可几也。去与存,其几本于毫厘之间,可不谨哉?……嗟乎!人皆可以为舜,其本在乎存之而已矣。”(《南轩先生孟子说》卷四,《张栻集》,第483页。)可见,他十分重视对本心的操存涵养,以此来尽性全性,从而成就人之所以为人者。

(244) 张栻:《答胡伯逢》,《新刊南轩先生文集》卷二九,《张栻集》,第1211页。

(245) 张栻:《南轩先生孟子说》卷二,《张栻集》,第372页。

(246) 张栻:《南轩先生孟子说》卷七,《张栻集》,第632页。

(247) 张栻:《南轩先生孟子说》卷六,《张栻集》,第554页。

(248) 张栻:《南轩先生孟子说》卷四,《张栻集》,第441页。

(249) 张栻:《南轩先生孟子说》“讲义发题”,《张栻集》,第312页。

(250) 张栻:《汉家杂伯》,《新刊南轩先生文集》卷一六,《张栻集》,第1007—1008页。

(251) 张栻:《严州召还上殿札子》,《张栻集》,第1458页。

(252) 周密:《齐东野语》卷一一,第202页,北京,中华书局,1983。

(253) 杜杲:《重修张南轩先生祠堂记》,《张南轩先生文集》卷七,丛书集成本,上海,商务印书馆,1936。

(254) 黄宗羲原本,全祖望修定:《南轩学案》,《宋元学案》第2册,第1635页。

(255) 同上书,第1611页。

(256) 《四库全书总目提要》云:“栻与朱子交最善,集中《与朱子书》凡七十有三首,又有《答问》四篇。其间论辨齗齗,不少假借。如第二札则致疑于辞受之间;第三札辨墓祭、中元祭;第四札辨《太极图说注》;第五、六、七札辨《中庸注》;第八札辨《游酢祠记》;第十札规朱子言语少和平;第十一札论社仓之弊,责以偏袒王安石;第十五札辨胡氏所传《二程集》不必追改,戒以平心易气;第二十一札辨论仁之说有流弊;第四十四札论山中诸诗,语未和平;第四十九札论《易说》未安,是从来许多意思未能放下;第五十四札规以信阴阳家言,择葬地;与胡季随第五札又论朱子所编《名臣言行录》未精细。朱子并录之集中,不以为忤。”

(257) 朱熹:《答吕伯恭》,《朱子全书》第12册,第1503页。

(258) 朱熹:《祭张敬夫殿撰文》,《朱子全书》第42册,第4074页。

(259) 同上书,第4075—4076页。

(260) 全祖望:《二江诸儒学案》,《宋元学案》第3册,第2407页。

(261) 黄宗羲原本,全祖望修定:《西山真氏学案》,《宋元学案》第4册,第2696页。

(262) 黄宗羲原本,全祖望修定:《鹤山学案》,《宋元学案》第4册,第2650页。

(263) 《宋史·真德秀传》卷四三七,第12960页。

(264) 真德秀:《劝学文》,《西山先生真文忠公文集》(十九)卷四〇,第2—3页。

(265) 吴澄:《重修岳麓书院记》,《吴文正集》卷三七,《文渊阁四库全书》第1197册,第392页。

(266) 方回:《南轩集钞序》,《张栻集》,第1236页。

(267) 王夫之:《礼记章句》卷三一,《船山全书》第4册,第1256页,长沙,岳麓书社,2011。

(268) 王夫之:《四书训义》(上)卷九,《船山全书》第7册,第408页。

(269) 张栻:《答周颖叔》第二书,《新刊南轩先生文集》卷二七,《张栻集》,第1187页。

(270) 张栻:《南轩先生孟子说》卷五,《张栻集》,第521页。

(271) ⑦王夫之:《周易外传》卷五,《船山全书》第1册,第1023页。

(272) 王夫之:《礼记章句》卷一九,《船山全书》第4册,第914页;《周易内传》卷五下,《船山全书》第1册,第556页;等等。

(273) 王夫之:《张子正蒙注》卷二,《船山全书》第12册,第76页。

(274) “体用相须”是张栻体用论思想的基本观念,此观念直接见于张栻的以下论说:“盖仁义,体用相须者也”(《南轩先生孟子说》卷七,《张栻集》,第644页);“礼乐分而言之,则为体为用,相须而成”(《南轩先生论语解》卷一,《张栻集》,第101页);“人之为人,孰不具是性?若无是四端,则亦非人之道矣。然分而论之,其别有四,犹四体然,其位各置,不容相夺,而其体用互为相须”(《南轩先生孟子说》卷二,《张栻集》,第373页)。

(275) 梁启超:《饮冰室文萃·儒家哲学》,第169—170页,天津,天津古籍出版社,2003。