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史记》吸取了先秦史传文学及诸子散文的艺术精华。在语言方面,《史记》和《汉书》呈现各自不同的风格。《史记》语言通俗晓畅、不避繁复、多散句,《汉书》语言整齐典雅、文笔凝练、多骈偶。[1]通过分析《史记》和《汉书》的叙事语言,我们不仅可以看出作者个性的不同,也可以从中看出汉代文学由散而骈的发展轨迹。......
2023-08-20
金代王若虚批评《史记》道:“迁采摭异闻小说,习陋传疑,无所不有。许由之事既知其非矣,而又惑于箕山之冢,殆是胸中全无一物也。”[47]这里虽然是批判,但从反面传达了司马迁不废异闻小说的取材倾向。
明代天都外臣在《水浒传叙》中说:“雅士之赏此书,甚以为太史公演义。夫《史记》上国武库,甲仗森然,安可主枚举。而其最犀利者,则无如巨鹿破秦,鸿门宴张楚,高祖还乡,长卿如邛,范蔡之倾,仪秦之辩,张陈之隙,田窦之争,卫霍之勋。朱郭之侠,与夫四豪之交,三杰之算,十吏之酷,诸吕七国之乱亡,《货殖》、《滑稽》之琐屑,其千秋绝调矣。《传》中警策,往往似之。”天都外臣将《史记》视为演义,并将《水浒传》与《史记》比附,可见也是看到了《史记》蕴含的小说意味。
清代袁枚亦云:“史迁叙事,有明知其不确,而贪所闻新异,以助己之文章,则通篇以幻忽之语序之,使人得其意于言外,读史者不可无识也,如屠岸贾一事,三传所无;史迁不忍割爱,故《赵世家》入手,即序鸟身人面之中衍,随即序周穆王见西王母以下将妖梦鬼神之事,重叠言之,皆他世家所无也。若曰屠岸贾事之有无,亦如是云尔。《张良传》曰黄石公、曰沧海君、曰赤松子,皆莫须有之人,以见四皓之传闻,亦如是云尔,后人为之假造姓名。”[48]
李景星直说“《滑稽传》是太史公游戏文字,唐人小说之祖也”[49]。
施章也曾论断:“(司马迁)把历史中人物特起的个性太显露的具体地描写出来,于是历史变成文学了。他的全书中有许多部都可当作小说看。如《项羽本纪》、《汉高本纪》等,都可视为最有价值之历史小说。因为科学是说明的叙事的,而小说是描写的表现的。所以我说《史记》最精彩的部分是文学不是历史。而且他的《史记》中,每篇之中有时又可分几个短篇小说。”[50]
韩兆琦在谈到《史记》的文学成就时指出:“合理的夸张,大胆的想象,以及渲染烘托,几乎现代小说所使用的一切表现方法,在《史记》中都已经开始使用了。从这个意义上,说《史记》是我国小说的始祖也完全可以。”[51]
古今学者的评论都明确指出了《史记》的小说性质。要之,《史记》的小说性主要体现在:神话传说,英雄人物出生的神异性,志怪性,大量的奇闻轶事等。出生神话如《五帝本纪》中开头对黄帝的描写:“生而神灵,弱而能言,幼而徇齐,长而敦敏,成而聪明”[52];《殷本纪》:“殷契,母曰简狄,有狨氏之女,为帝喾次妃。三人行浴,见玄鸟堕其卵,简狄取吞之,因孕生契”[53]。出生神话带有浓厚的虚构色彩,影响了后世的演义小说。文人轶事如《司马相如列传》中的司马相如琴挑卓文君,后来当炉买酒,冲破阻碍,夫贵妻荣,为后世的才子佳人小说奠定了基本的故事格局,体现了一种典型的才子式的风流。《魏其武安侯列传》中写窦婴、灌夫被田蚡陷害后,化为鬼魂向田蚡索命:“其春,武安侯病,专呼服谢罪。使巫视鬼者视之,见魏其、灌夫共守,欲杀之。竟死。”[54]这种在今天看来虚妄无稽的事司马迁当作真实的事加以记录,与志怪小说相类。《五宗世家》中临江闵王刘荣原为景帝太子,后因母亲栗姬在宫闱斗争中失败被废,最后又因侵占宗庙修建宫室,被郅都审讯,最后因恐惧自杀,文中写他死后,“葬蓝田。燕数万衔土置冢上,百姓怜之”,以禽兽之怜悯的超自然手法表达对刘荣之死的惋惜之情,揭示了统治者内部的冷酷无情。
《史记》之所以体现出浓厚的小说性质,其原因大致有以下几点:
(一)司马迁之尚奇。对于司马迁之爱奇,前人多有论述。汉代扬雄云:“子长多爱,爱奇也”[55];司马贞云:“其人好奇而词省,故事核而文微”[56];归有光云:“《史记》好奇,汉书冠冕雄浑,自《晋书》以下,其气轻,无足观矣”[57]。《史记》喜写奇人奇事,不仅取材不凡庸,故事情节有新奇性,在传记情节安排上也重视“奇”,行文变化多端。
司马迁的爱奇是由多方面因素决定的,不只是取决于他的天赋禀性。首先,《史记》中的人物都是非凡之人,他们身处复杂尖锐的社会关系中,都有曲折的人生经历。《田单列传》通篇以“奇”字贯穿始终,李景星评论:“单之为人奇,破燕一节其事奇,太史公又好奇,遇此等奇人奇事,哪能不出奇摹写?前路以傅铁笼事小作渲染,已是奇想,随即接入破燕,而以十分传奇之笔尽力叙之。写田单出奇制胜,妙在全从作用处着手,如‘乃纵反间于燕宣言曰’,‘田单因宣言曰’,‘单又纵反间曰’,‘令即墨富豪谓燕诸将曰’,节次写来,见单之奇功纯是以奇谋济之。赞语曰:‘兵以正合,以奇胜,善之者出奇无穷,奇正还相生,如环之无端’。连用三‘奇’字将通篇之意醒出。‘恰如处女’四句,亦复奇语惊人。君王后,奇女;王蝎,奇士,不入传中,而附于传后,若相应若不相应,细绎之,却有神无迹。合观通篇,出奇无穷,的为《史记》奇作。”[58]其次,司马迁之爱奇,与他所处的时代有关,汉武帝曾发布求贤诏:“盖有非常之功,必待非常之人。故马或奔蝭而致千里,士或有负俗之累而立功名。夫泛驾之马、跅驰之士,亦在御之而已。其令州郡察吏民有茂才异等可为将相及使绝国者。”[59]时代的感召造就了司马迁对奇人奇事的偏爱。
(二)史著的记事性特征决定了它与小说的接近,小说和史著都以叙事写人为主。《史记》善于运用夸张、想象、铺陈等小说创作手法描绘生动的场面,如马陵道、火牛阵、渑池会、刺秦王、鸿门宴、垓下之围等。这些场面以故事为经,人物为纬,开端、发展、高超、结局,一一具备,曲折详尽,具有小说性质。在描写项羽东城决战突出重围时,写道:“是时,赤泉侯为骑降,追项王,项王瞋目而斥之,赤泉侯人马俱惊,辟易数里。”[60]项王之瞋目而能令赤泉侯辟易数里,明显带有夸张成分。英国小说家福斯特说:“小说是讲故事。故事是小说的基本面,没有故事就没有小说。这是所有小说都具有的最高要素。”[61]《史记》丰富的故事性也是它具有小说意味的重要原因。
(三)《史记》材料的民间色彩。《史记》中很多记载采自民间,清人郭嵩焘云:“诸侯起微贱,一时遗闻轶迹,传闻必多,史公身历其地而知其遭际风云,未有异于人者也。史公于萧、曹、樊哙、滕公等传,盖得于民间传说为多,此所谓纪实也。”[62]司马迁20岁开始漫游全国,采集了各种各样富有民间色彩的传闻,并记入史册,这种写作类似于后世的集体创作。如《赵世家》中的“赵氏孤儿”,《春秋》、《国语》均无此事,《左传》里的描写与《史记》也根本不同。为此,清赵翼《廿二史札记》中说:“屠岸贾之事出于无稽。而迁之采摭,荒谬不足凭也。《史记》诸世家多取《左传》、《国语》以为文,独此一事全不用二书,而独取异说,而不自知抵牾,信乎好奇之过也。”[63]《史记》的记载应添加了民间传说的成分,原来的故事在传递过程中发生了变异,增加了传说者的想象和猜测。徐朔方分析:“《史记》所取材的原始资料很多经过长期流传的过程,带有浓厚的民间文学色彩,而班固及后来的作者却有日益增多的文献作为依据。这些材料往往表现更多的官方性质和阶级偏见,但不再含有传奇因素。单从这一点看,《汉书》以后的历史著作就不可能象《史记》那样富有故事性了。后来的作者将有意减少故事性,因为他们懂得历史不是故事,不是传奇。”[64]
对于司马迁过分追求故事离奇以致失真甚至自相矛盾的情况,姚苧田在《史记菁华录》中作过批评:“如聂政尚不肯轻受严仲子百金之馈,而轲则早恣燕太子车骑美女之奉,一也。聂政恐多人语泄,独行仗剑至韩,而轲则既必待吾客与俱,又且白衣祖饯,击筑悲歌,岂不虑事机败露,二也。聂政抉面屠肠,自灭行迹,轲乃箕踞笑骂,明道出欲生劫报太子丹之语,三也。至以虎狼之秦而欲希风曹沫,约契不渝,其愚狂无识,更不足道矣。”[65]姚苧田指出了荆轲刺秦故事的自相矛盾。
《史记》对离奇事件的爱好增强了它的文学趣味,但史书的实录原则决定它与小说的不同,史书记事要求简洁凝练,语言上也崇尚平实,小说则务求情节曲折,细致刻画,夏曾佑曾分析史书和小说的区别:“史亦与小说同体,所以觉其不若小说可爱者,因实有之事常平淡,诳设之事常秾艳,人心去平淡而即秾艳,亦其公理,此史之处于不能不负者也。且史文简素,万难详尽,必读者设身处地,以意历之,始得其状,尤费心思。如《水浒》武大郎一传,叙西门庆、潘金莲等事,初非有奇事有新理,不过就寻常日用琐屑叙来,与人人胸中之情理相印合,故自来言文章者推为绝作。若以武大入《唐书》、《宋史》列传中叙之,只有‘妻潘通于西门庆,同谋杀大’二句耳。”[66]夏曾佑比较中肯地论述了史书与小说在叙事艺术上的差异。因此,《史记》无论怎样尚奇写怪,我们也不能将之等同于小说,只能说,在中国前小说状态中,《史记》孕育了众多的小说因子,只有以此为前提展开对《史记》中小说性特征的研究方不至于走向偏颇。
【注释】
[1]《第五才子书施耐庵水浒传》第三十三卷,第28回回首总评,第4册。
[2]《述而》,《论语注疏》卷七,(清)阮元《十三经注疏》下册,中华书局影印阮元校刻本,1980年版,第2483页。
[3]《为政》,《论语注疏》卷二,《十三经注疏》下册,第2462页。
[4]《子路》,《论语注疏》卷十三,《十三经注疏》下册,第2506页。
[5]《史记·伯夷列传》,卷六十一,第7册,第2121页。
[6]《史记·六国年表》,卷十五,第2册,第686页。
[7]《史记·平准书》,卷三十,第4册,第1441页。
[8]《史记·卫将军骠骑列传》,卷一百一十一,第9册,第2939页。
[9]《史记·酷吏列传》,卷一百二十二,第10册,第3154页。
[10](汉)扬雄撰,韩敬注《法言·重黎》卷十,中华书局1992年版,第269页。
[11]《案书》,《论衡校释》第三十九卷,第4册,第1170页。
[12]《感虚》,《论衡校释》第五卷,第1册,第236页。
[13]《汉书·司马迁传》,卷六十二,第9册,第2738页。
[14]《史记·高祖本纪》,卷八,第2册,第380、381页。
[15]《汉书·陆贾传》,卷四十三,第7册,第2113页。
[16](晋)傅玄《傅子·补遗上》,严可均辑《全上古三代秦汉三国六朝文》之《全晋文》卷四十九,第2册,第1740页。
[17]徐复观《两汉思想史》(第三卷),第300页。
[18](南宋)洪迈著,孔凡礼点校《容斋随笔·容斋续笔》卷七“迁固用疑字”条,上册,中华书局2005年版,第302、303页。
[19]《汉书·张汤传》,卷五十九,第9册,第2657页。
[20]《汉书·夏侯胜传》,卷七十五,第10册,第3156页。
[21]《汉书·景十三王传》,卷五十三,第8册,第2436页。
[22]《汉书·景十三王传》,卷五十三,第8册,第2436页。
[23]《汉书·景十三王传》,卷五十三,第8册,第2436页。
[24]《汉书·景十三王传》,卷五十三,第8册,第2436页。
[25]《汉书·景十三王传》,卷五十三,第8册,第2432页。
[26]《汉书·景十三王传》,卷五十三,第8册,第2436页。
[27]《汉书·王莽传上》,卷九十九上,第12册,第4039页。
[28]王锺陵《中国中古诗歌史》,人民出版社2005年版,第3页。
[29]《中国中古诗歌史》,第5页。
[30]《中国中古诗歌史》,第5页。
[31]《中国中古诗歌史》,第6页。
[32]《疑古》,《史通通释》卷十三,下册,第381页。
[33]高尔基《论文学》,人民文学出版社1978年版,第158页。
[34]《序》,《春秋谷梁传注疏》,《十三经注疏》下册,第2361页。
[35]邱炜萲《客云庐小说话》,阿英编《晚清文学丛钞·小说戏曲研究卷》,中华书局1960年版,第423页。
[36]《管锥编》,第1册,第252页。
[37]《汉书·宣帝纪》,卷八,第1册,第236、237页。
[38]吴汝煜《史记论稿》,江苏教育出版社1986年版,第167页。
[39]《史记·项羽本纪》,卷七,第1册,第333页。
[40]《管锥编》,第1册,第164、166页。
[41]《汉书·陈万年传》,卷六十六,第9册,第2900页。
[42]《史记·魏其武安侯列传》,卷一百七,第9册,第2844页。
[43]《史记·高祖本纪》,卷八,第2册,第348页。
[44]《廿二史札记》卷一“史汉不同处”条,上册,第17页。
[45]《史记·魏公子列传》,卷七十七,第7册,第2380页。
[46]《汉书·朱买臣传》,卷六十四上,第9册,第2792、2793页。
[47]《滹南遗老集·史记辨惑》卷一一。
[48]袁枚《随园随笔·诸史类》“史迁序事意在言外”条,卷上,上册,第19、20页。
[49]《四史评议·史记评议》,第118页。
[50]施章《史记新论》,南京北新书局1931年版,第14页。
[51]韩兆琦《史记选注集说》,江西人民出版社1982年版,第3页。
[52]《史记·五帝本纪》,卷一,第1册,第1页。
[53]《史记·殷本纪》,卷三,第1册,第91页。
[54]《史记·魏其武安侯列传》,卷一百七,第9册,第2854页。
[55]《法言·君子篇》,卷十二,第319页。
[56]司马贞《史记索隐后序》,《史记》第10册。
[57]《归震川评点本史记》卷五《秦本纪》。
[58]《四史评议·史记评议》,第76页。
[59]《汉书·武帝纪》,卷六,第1册,第197页。
[60]《史记·项羽本纪》,卷七,第1册,第334页。
[61][英]福斯特《小说面面观》,花城出版社1981年版,第21页。
[62](清)郭嵩焘《史记札记·樊郦滕灌列传第三十五》,卷五上,上海:商务印书馆1957年版,第328页。
[63]《陔余丛考》卷五《赵氏孤之妄》,第93页。
[64]《史汉论稿》,第36页。
[65]《史记菁华录》,第163页。
[66]夏曾佑《小说原理》,郭绍虞主编《中国历代文论选》,上海古籍出版社1979年版,第241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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