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尚的定义与内涵

2025-09-29 理论教育版权反馈

【摘要】：一个服装流行周期的结束并不意味着这种时尚风格就此销声匿迹，而是会在随后某个恰当时机以复古的形式，或者其他形式改头换面再次流行。为了更好地理解时尚的含义，可以比较一下时尚与习俗两个概念之间的差异。那么到底“何为时尚，时尚何为”呢？

日常生活中，时尚的影子无处不在。如果说“一千个人心中真有一千种哈姆雷特”的话，那么来自不同时代、民族、国度、性别、年龄、职业、阶级及文化背景的人们心中肯定会有一千种以上对于时尚的理解。除了T台和街头光鲜亮丽的服饰及妆容之外，还可以罗列出一大堆最近社会上大家趋之若鹜的事物来，各种家居用品、食品、音乐、健身、郊游、马拉松、自拍、汽车、手机、抢购联名款T 恤、甚至吃小龙虾都可以短时间内在社会上流行开来，成为一种时尚。百度百科中指出，时尚是人们对社会某项事物一时的崇尚，英文维基百科中将时尚定义为在服装、鞋类、配饰、化妆、身体或者家居设计领域内流行的风格或实践活动，尤指服装及与之相关的研究，而这也是目前“时尚”一词接受范围最广、受众最多的一种理解方式。不过，在英语语境中并不是所有短时间的流行都被视为时尚，英语中还有一个词“fads”，该词指代社会上一时流行的事物或者短暂的流行，这种短暂的流行是一时的，来得快，去得也快，没有所谓的流行周期，也不会以复古的形式卷土重来。“时尚”（Fashion）一词则不同，流行过的事物会以复古的形式再次流行。一个服装流行周期的结束并不意味着这种时尚风格就此销声匿迹，而是会在随后某个恰当时机以复古的形式，或者其他形式改头换面再次流行。因此，时尚是一种能够周期性循环出现的流行现象。时尚周期的存在表明了时尚具有逆向性发展的特征，具有朝相反方向发展的动力。

为了更好地理解时尚的含义，可以比较一下时尚与习俗两个概念之间的差异。百度百科中将“习俗”定义为“习惯，风俗”“个人或集体的传统、传承的风尚、礼节、习性”。维基百科中将“习俗”（Custom）定义为“一套得到达成共识的、人为规定的或者被普遍接受的规则、规范、标准等”。从这两个定义可以看出，习俗具有相对固定性、传承性、规则性、不易改变性等特点。时尚则不同，它的根本特征是易变性，某种新时尚的出现也意味着它将不可避免地走向消亡，但是每一次消亡也意味着新时尚的诞生，易变性是时尚永恒不变的本质特征。所以，作为习俗的对立面，时尚永远是一股不容忽视的、旨在打破和革新的强大力量。

随着时尚含义的不确定性而来的是各种关于时尚的悖论和矛盾说法，很多人把时尚视为装饰、风格、服装的同义词，不过设计师可能将其视为一种设计艺术，艺术家则可能视其为一种服饰风格或产品设计；文化学者的眼中，时尚可能是一种生活方式，社会学家则将其看作一种区分社会等级的符号。19世纪英国小说家H·G·威尔斯认为“时尚是庸俗海洋中的泡沫”，散文家威廉·黑兹利特认为时尚是“愚蠢和虚荣心的标志”。夏奈尔充满诗意地认为时尚并不只是一件衣服那么简单，时尚存在于空气中，诞生于风里。一个人可以凭直觉感知它，它就在你头顶的天空中，它就在你每天行进的道路上。

在学术界，学者们也从各自的研究领域出发来定义时尚。例如，德国经济学家桑巴特从时尚与资本主义之间的关系出发考虑时尚，把时尚看作资本主义的产物。在《经济与时尚》（2025年）一书中提出“时尚是资本主义最宠爱的孩子”，认为生产者形成时尚，而消费者实际上几乎不起任何作用，仅仅是接受生产者所提供的。乔安妮·恩特维斯特尔：《时髦的身体：时尚、衣着和现代社会理论》一书中探讨了时尚与身体、身份之间的关系，强调时尚是对身体的表达，提供关于身体的话语，认为“时尚是在特定的社会环境中出现的特定的衣着系统。”^[1]法国社会学家吉尔·利波维茨基把时尚界定为“短暂变化的永恒戏剧。”^[2]罗兰·巴特从符号学的角度来考察时尚现象，认为时尚是从不固定意义，但却保持意义的某种机制，是意义的落空；没有意义就是没有内容，于是呈现为一种景象。^[3]南京大学周宪教授从视觉文化的角度认为时尚不仅是一种形式大于内容的表意实践活动，也是一种重要的视觉符号。^[4]国内还有学者在对众多时尚定义进行总结后认为，“时尚是特定时期内，人们对某种观念、生活方式和物品的推崇与认同，由少数人引领，而大多数人开始模仿，在不同的发展阶段为参与其中的人带来情感上的愉悦和精神上的满足，且具有审美价值判断和审美导向功能，具有调和个体或群体与阶层之间差异性的一种文化现象。”^[5](https://www.chuimin.cn)

目前，在时尚界还有一种比较常见的定义时尚的方式——狭义、广义和引申义。首先是狭义的时尚，主要指与身体密切相关的服装服饰、配饰、美容、美发、美体等方面的内容；其次是广义的时尚，以时尚的生活方式、生存环境及其所涉及的时尚之物，如建筑、家居、休闲、娱乐、旅游等为主要内容；第三是引申意义上的时尚，指所有遵从时尚的逻辑和运作规律的社会文化现象，如文学、艺术、文化以及科研学术、甚至哲学中的时尚现象。

那么到底“何为时尚，时尚何为”呢？面对这个众多纷纭、很难找到准确答案的问题，本书着力从不同视角出发，将其重点归结为如下几个方面：

时尚的定义与内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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