律师费与受害人权益的因果关系

2023-10-15 理论教育版权反馈

【摘要】：我们以9个涉及律师费的样本案件为例，依据一般的经验知识，律师费乃受害人伸张权利之必要，也就是“有此行为，通常即足生此种损害”[20]，因此受害人权益之受侵害和为维护权利所生之律师费，存在相当因果关系。如果相当因果关系不存在，则无须赔偿。

因果关系的存在是校园足球伤害中学校或加害人承担责任的基础。只有学校或加害人的行为与受害人之损害结果存在因果关系时，责任承担方为可能，而无因果关系就无责任。易言之，学校或加害人只对与自己行为有因果关系的损害承担赔偿责任。在侵权法理论上，因果关系有责任成立因果关系（事实因果关系）与责任范围因果关系（法律因果关系）之分^[17]。前者是加害行为与权益受侵害之间的因果关系，比如甲的踢球行为造成乙的健康权受侵害，它是加害人是否承担责任之评价标准；后者是权益受侵害与损害之间的因果关系，比如乙的健康权被侵害和乙支出的医疗费、护理费、误工费之间的因果关系，它决定了学校与加害人是否要对受害人的某一具体损害给予赔偿。^[18]显然，在确定校园足球伤害案件的赔偿范围时，一个重要影响因素即责任范围因果关系。

那么，责任范围因果关系的判断标准为何呢？大陆法系的通说采相当因果关系说，即“被告必须对以他的不法行为为‘充分原因’的损害负责赔偿，但是对超出这一范围的损害不负责任”^[19]。我们以9个涉及律师费的样本案件为例，依据一般的经验知识，律师费乃受害人伸张权利之必要，也就是“有此行为，通常即足生此种损害”^[20]，因此受害人权益之受侵害和为维护权利所生之律师费，存在相当因果关系。如果相当因果关系不存在，则无须赔偿。在“李卓然诉果菁菁等侵权责任纠纷案”中，法院认为，原告因踢球导致的牙齿受伤并不构成支出牙齿美白费用之充分原因，两者缺少因果关系相当性之满足程度，该项费用最终未受法院支持。^[21](www.chuimin.cn)

当然，相当因果关系理论亦有其弊端，所谓“相当”之标准极不确定，在认定过程中多采“可能发生的”“依社会普通观念”等弹性较大的用语，法律政策色彩较浓，会导致法官的自由裁量权过大，“法官往往会因损害已发生而同情受害人，从而过于宽泛地认定相当因果关系之存在”^[22]。所以，仅基于因果关系联系度，并不能完成确定校园足球损害赔偿范围的任务，实践中还须与过错程度、行为的违法性程度等其他影响因素一起，综合进行衡量。

律师费与受害人权益的因果关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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