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页 理论教育不同音译方式有多种,如栗粟、力苏、傈亻敕等,汉籍记载繁多

不同音译方式有多种,如栗粟、力苏、傈亻敕等,汉籍记载繁多

【摘要】:汉人称本族为傈僳,由于本族自称之二字之音译,而汉人向无一定之音标工具,乃随意就其音之相近者注之,竟有十种不同之字样,作:栗粟、力苏、力、傈僳、力些、傈亻敕、力梭、俚苏、傈僳等。查本族傈僳之名称,载于汉人典籍者,不一而足。宋、元二代史乘里未曾发现,或许笔者不注意及之。又见于克勒脱纳《云南地理考察报告》内有《关于栗粟种族之考源》作“黎苏”。又见于《中央制定改正西南少数民族命名表》订本族之名为“傈僳”。

汉人称本族为傈僳,由于本族自称之二字之音译,而汉人向无一定之音标工具,乃随意就其音之相近者注之,竟有十种不同之字样,作:栗粟、力苏、力、傈僳、力些、傈亻敕、力梭、俚苏、傈僳等。

以上虽有种种不同之字样,然皆就其字之声母,凡汉字近于(1)字之音者注为:栗、力、傈、黎、俚、傈等六字,标其第一音;又将字(sū)之声母,凡汉字近于(s)字之音者,注为粟、苏、、僳、些、亻敕、梭等七字,用标第二音。然皆不出乎(lisū)二字之音也。

查本族傈僳之名称,载于汉人典籍者,不一而足。最先为唐樊绰之《蛮书·名类第四》作“栗粟”。“栗粟二姓蛮……皆乌蛮、白蛮之种族……”。

宋、元二代史乘里未曾发现,或许笔者不注意及之。

其次又见于《木氏宦谱·木青传》作“力苏”:“万历二十五年,云龙洲力苏抢五井司提举皇盐作耗奉总兵官征南将军太师黔国公沐武靖昌祚及两台明文,亲领兵征进,杀获八(十)三级,蒙奖花牌表里。”

又其次见于明杨慎《南诏野史·南诏蛮夷种类》四十条作为“力”:“力,即傈僳,衣麻披毡,岩居穴处,利刀毒矢……以制服西番……”。

又见于清顾炎武《天下郡国利弊书·云南五》作:“力些,惟云龙洲有之,男囚首跣足,衣麻布直撒披以毡衫,以毳为带束其腰。妇女裹白麻布,善用弩,发无虚矢。每令其妇负小木盾径三四寸者前行,自发弩,中其盾,而妇无伤以此制服西番。”

又见清毛奇龄《云南蛮司志》也作“力些”:“澜沧卫有力些贼,每聚众杀人,烧庐舍。宣德初,招纲巴罕入贡,夺其贡物。”

又见于《续云南通志·南蛮志种人》作为“傈僳”:“傈僳相传楚庄蹻开滇时便有此种。无部落,居姚安、大理、永昌、(丽)江四府。其居六库山谷者为最悍,其居于赤石岩金江、边地与永江连界者,依树木岩穴,迁居无常。”

又见于清余庆远《维西见闻录·夷人篇》作为“栗粟”:“栗粟近城四川,康普、弓笼、奔子栏皆有之。男挽髻戴簪,编茅草为缨络缀于发端,黄铜勒束额,耳带铜环,优人衣旧则改削而售其富者衣之,常衣杂以麻布织,皮色尚黑,挎及膝、衣齐胯,腰裹白布。妇挽发束箍耳带大环,领盘衣,系裙曳袴,男女常跣。喜居岩峦绝顶,垦山而种,地瘠则去之,迁移无常。刈获则多酿为酒,昼夜沉酣,数日尽之。粒食罄,遂执劲弩药矢以猎,登危峰石壁,疾走如狡兔,妇从之亦然。获离兽,或烹或炙,对坐共食,虽猴猿亦炙食。凡烹,俟水一沸即食,不尽无归。餍,服采草根树皮食之。取山中草木为“和合药”,男女相悦,暗投其衣,遂奔而从,跬步不离。婚以牛聘,丧则弃尸,不敬佛而信鬼。借贷刻木为契,负约则延巫祝,置膏于釜,烈火熬沸,对誓置手膏内,不沃烂者为受诬。失物,令巫人卜之,其人也以此法明为。触忿则弩刃俱发,著毒矢处肉,辄自执刃刳去。性刚,很嗜杀,然么些头目、土官能治之。年奉头目麦黍共五升,新春必率而拜焉。栗粟种类在滇省夷中为最劣,维西者杂处于各夷中而受治于么些族犹较驯顺”。

又见于清《盐源志·种人》作为:“傈亻敕”“傈亻敕即栗粟,居于雅砻江谷之崇岭,为爨蛮之种族,刀耕火种,迁徙不常……。”

又见于清顾祖禹《读史方舆纪要》作“力梭”:“铁索箐在县西北,逶迤千里,山阿水隈,溪径深险,夷人每聚于此恃险出没,剽掠几百余年。万历初,铁索箐力梭夷叛,抚臣邹应龙讨之,七十二村悉平”。

又见于克勒脱纳《云南地理考察报告》内有《关于栗粟种族之考源》作“黎苏”。“黎苏人,乃藏缅族之一支,彼等现在似尚继续向南迁移。其居地为高山,与住于山谷低处之掸人,恰成一个对照。”

又见于和锡光《中甸县志稿·种人》作为“俚苏”。“俚苏,即《通志》所称之傈僳也。居于金沙江畔之峻岭崇峰间,种荞麦而为食,织麻缕以为衣。喜猎,射则必中。性狡悍,好杀戮,惟敬畏么些头目。”

又见于《中央制定改正西南少数民族命名表》订本族之名为“傈僳”。

以上有书所载固有十种之不同,字样虽殊,读音则近,其实则指傈僳之一族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