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鲁迅与陈仲山一陈仲山,本名陈其昌,当时以陈清晨知名于人。“托派即汉奸”之论遂成铁案,凡是涉及“托派”的,即以汉奸论罪,有冤难申,王实味之死,即是显例。上海的“托派”组织认为这是陈仲山的个人行为,因为陈仲山被鲁迅抨击,他们似乎要与陈仲山拉开距离。......
2024-01-28
叶灵凤(1905—1975),小说家、散文家、美术家。原名叶蕴璞,笔名叶林丰、霜崖、佐木华、亚灵,江苏南京人。早年就学于上海艺术大学,1925年参加创造社,曾主编创造社刊物《洪水》半月刊。1926年与潘汉年合编《幻洲》半月刊。1928年后曾任《现代小说》月刊和《戈壁》半月刊主编。20世纪30年代初,一度参加左翼作家联盟的文学活动,后因参加民族主义文学运动,于1937年5月被左联执委会通报除名。
是叶灵凤先向鲁迅发难的。1928年5月,正值“革命文学论争”期间,叶灵凤在他创办的《戈壁》杂志第1卷第2期上发表一幅模仿西欧立体派的讽刺鲁迅的漫画,并附有说明:“鲁迅先生,阴阳脸的老人,挂着他已往的战绩,躲在酒缸的后面,挥着他‘艺术的武器’,在抵御着纷然而来的外侮。”
明眼人一下就能看出,叶灵凤这段话,既是对他的图画的说明,也是对同是创造社成员的冯乃超在1928年1月发表的《艺术与社会生活》的客观上的声援,虽然那画的技法是另有来路的。冯乃超在他的文章中说:“鲁迅这位老生——若许我用文学的表现——是常从幽暗的酒家的楼头,醉眼陶然地眺望窗外的人生。”冯乃超“用文学的表现”形容鲁迅“醉眼陶然”,叶灵凤就用图文描绘鲁迅“躲在酒缸的后面”。冯乃超是纯文本,叶灵凤是图文本。叶灵凤骂起鲁迅来,可谓“图文并谬”了。
这里的“阴阳脸”是什么意思呢?似乎不太明确。但凭直觉,用今天的话说,就是在描摹鲁迅人格的二重性吧?当然,这也只是我的猜测。
这幅画对鲁迅是颇有刺激的。鲁迅写文章对叶灵凤的图文进行评说,是在过了两个多月以后。1928年8月10日,他在《文坛的掌故》[1]中提到了它:“向‘革命的智识阶级’叫打倒旧东西,又拉旧东西来保护自己,要有革命者的名声,却不肯吃一点革命者往往难免的辛苦,于是不但笑啼俱伪,并且左右不同,连叶灵凤所抄袭来的‘阴阳脸’,也还不足以淋漓尽致地为他们自己写照,我以为这是很可惜,也觉得颇寂寞的。”在同一天写的《革命咖啡店》[2]里,鲁迅还指出:“叶灵凤革命艺术家曾经画过我的像,说是躲在酒坛的后面。这事的然否我不谈。”对此,强英良先生评论说:“鲁迅说‘不谈’叶灵凤所画的是否事实,不屑谈,因为叶灵凤的这份画与文都过于轻佻,不值得去辩。毫无疑问的是,叶灵凤对鲁迅的攻击,深深地烙在了人们的心里,对于鲁迅本人来说则更甚了。”[3]
叶灵凤还有一件事“开罪”了鲁迅。他于1929年11月,在《现代小说》第3卷第2期发表小说《穷愁的自传》,小说中的人物魏日青说:“照着老例,起身后我便将十二枚铜元从旧货摊上买来的一册《呐喊》撕下三页到露台上去大便。”这个细节深深地刺痛了鲁迅,他至少有两处提到了它。一是《上海文艺之一瞥》[4],鲁迅说:“……还有最彻底的革命文学家叶灵凤先生,他描写革命家,彻底到每次上茅厕时候都用我的《呐喊》去揩屁股,现在却竟会莫名其妙的跟在所谓民族主义文学家屁股后面了。”一是《答〈戏〉周刊编者信》[5],鲁迅说:“这一回,我的这一封信,大约也要发表的罢,但我记得《戏》周刊上已曾发表过曾今可叶灵凤两位先生的文章;叶先生还画了一幅阿Q像,好像我那一本《呐喊》还没有在上茅厕时候用尽,倘不是多年便秘,那一定是又买了一本新的了。”叶灵凤借小说人物之口,把《呐喊》撕去擦大便,这当然下意识里是对鲁迅的不恭。什么书不好撕,偏要撕鲁迅的书?况且,叶灵凤又与鲁迅有过笔墨恩怨。就鲁迅而言,我以为似乎也过于认真了,从严格意义上讲,小说人物的所作所为,只代表人物的性格,而不完全代表作者,阿Q要和吴妈困觉,绝不是鲁迅要和吴妈困觉。我在《鲁迅与梁实秋》一文中提到“吐半口血看秋海棠”,梁实秋就是把鲁迅作品中的人物当作鲁迅来挖苦了,但这伤不了鲁迅,因为鲁迅作品中的人物不是鲁迅。
叶灵凤成了“最彻底的革命文学家”,在鲁迅眼里,和创造社其他人一样,这些好斗的小公鸡,不是“才子+流氓”,便是“革命+流氓”。鲁迅后来称叶灵凤是“流氓画家”,虽然这里的“流氓”或许与所谓“新流氓主义”画风有一定的联系,但我以为这是双关语,落实了,就是“模仿”和“剽窃”问题。
鲁迅的回“骂”叶灵凤,较早的一篇文章是《三闲集》中的《革命咖啡店》。此文缘于1928年8月8日《申报》所载署名“慎之”的文章:《“上海咖啡”》。它写道:
……但是读者们,我却发现了这样一家我们所理想的乐园,我一共去了两次,我在那里遇见了我们今日文艺界上的名人,龚冰庐,鲁迅,郁达夫等。并且认识了孟超,潘汉年,叶灵凤等,他们有的在那里高谈着他们的主张,有的在那里默默沉思,我在那里领会到不少教益呢。
对此,鲁迅挖苦道:“遥想洋楼高耸,前临阔街,门口是晶光闪灼的玻璃招牌,楼上是‘我们今日文艺界上的名人’,或则高谈,或则沉思,面前是一大杯热气蒸腾的无产阶级咖啡,远处是许许多多‘龌龊的农工大众’,他们喝着,想着,谈着,指导着,获得着,那是,倒也实在是‘理想的乐园’。”鲁迅还说:“至于咖啡店,先前只听说不过可以兼看舞女,使女,‘以饱眼福’罢了。谁料这回竟是‘名人’,给人‘教益’,还演‘高谈’‘沉思’种种好玩的把戏,那简直是现实的乐园了。”接着,鲁迅发表了“几句声明”,声明自己没有去也不想去这样的乐园,这是“年青貌美,齿白唇红”的“革命文学家”如叶灵凤辈去的地方。鲁迅刻薄道:“如我者,在《战线》上就宣布过一条‘满口黄牙’的罪状,到那里去高谈,岂不亵渎了‘无产阶级文学’么?”
应该说,鲁迅在这里挖苦叶灵凤,因为叶灵凤当年是属于“革命文学家”一伙的,但是,他的锋芒不只是针对叶灵凤,而是针对“叶灵凤辈”的,只不过随手抓出了叶灵凤而已,就像一笼好斗的小公鸡,鲁迅随手从笼中抓出一只唇红齿白的,展示给大家看看。
这里的“满嘴黄牙”也不是叶灵凤所说,但却是属于“叶灵凤辈”的。事情是这样的:1928年4月15日《流沙》刊有署名心光的《鲁迅在上海》一文,其中攻击鲁迅说:“你看他近来在‘华盖’之下哼出了一声‘醉眼中的朦胧’来了。但他在这篇文章里消极的没有指摘出成仿吾等的错误,积极的他自己又不屑替我们青年指出路来,他看见旁人的努力他就妒忌,他只是露出满口黄牙在那里冷笑。”有人说,鲁迅说“唇红齿白”,有点儿人身攻击的味道,可是,我读了“满口黄牙”,便不感觉问题有那么严重了。20世纪30年代就是那么回事,攻击来攻击去,彼此彼此,虽有不愉快,然却多了生气,不像当今某些编辑,都要把文章改得特别像文章,他才称心,读起来都是死的文字,而没有活的性灵。当然,这是“捎带一枪”的题外话了。
鲁迅在《〈奔流〉编校后记(二)》[6]中,比较概括地谈了他对叶灵凤的看法:“可惜有些‘艺术家’,先前生吞‘琵亚词侣’,活剥蕗谷虹儿,今年突变为‘革命艺术家’……”在鲁迅看来,像叶灵凤这样的人,一下子成了“革命艺术家”,是不可思议的事,就像“假洋鬼子”一夜之间成了“革命党”一样,让人感到滑稽。
至于“生吞‘琵亚词侣’,活剥蕗谷虹儿”,那也活该叶灵凤倒霉,被鲁迅咬住不放了。1929年1月,鲁迅作《〈蕗谷虹儿画选〉小引》[7]一文,指出蕗谷虹儿的画,“现在又作为中国几个作家的秘密宝库的一部分,陈在读者的眼前”。所谓“几个作家”,就是指叶灵凤等人。《鲁迅全集》的注者说叶灵凤“所画的刊物封面和书籍插图常模仿英国画家毕亚兹莱和日本画家蕗谷虹儿的作品”。1931年7月,鲁迅干脆称叶灵凤为“流氓画家”了。他写道:“在现在,新的流氓画家又出了叶灵凤先生,叶先生的画是从英国的毕亚兹莱(Aubrey Beardsley)剥来的,毕亚兹莱是‘为艺术的艺术’派,他的画极受日本的‘浮世绘’(Ukiyoe)的影响。浮世绘虽是民间艺术,但所画的多是妓女和戏子,胖胖的身体,斜视的眼睛——Erotic(色情的)眼睛……我们的叶先生的新斜眼画,正和吴友如的老斜眼画合流,那自然应该流行好几年。但他也并不只画流氓的,有一个时期也画过普罗列塔利亚,不过所画的工人也还是斜视眼,伸着特别大的拳头。”[8]到了1934年4月,鲁迅在致魏猛克的信中,还说到叶灵凤“自以为中国的Beardsley”,“在上海混”,所以“染了流氓气”。此外,在发表于1934年10月的《奇怪(三)》[9]一文中,鲁迅还在挖苦“中国第一流作家”叶灵凤的画是照搬或模仿外国画家的作品。如前所述,我以为,鲁迅之所以说叶灵凤是“流氓画家”,有两层含义,一是针对他的模仿和剽窃;一是叶灵凤曾在《幻洲》中鼓吹自己的画是“新流氓主义”。
1936年秋,叶灵凤读了《花边文学》里的《奇怪(三)》一文之后,对鲁迅在这篇文章中批评他,很不以为然,于当年9月15日在上海《论语》半月刊第96期上发表了《献给鲁迅先生》[10],叶灵凤在文中除了进行自我辩解之外,还对鲁迅进行了一番浅陋的调侃。叶灵凤在文中说,他是在读了鲁迅的《答懋庸并关于抗日统一战线问题》的长文后写的这篇《献给鲁迅先生》,也就是说,他知道此时的鲁迅正在病中。鲁迅对叶灵凤的这篇文章未加理睬,而且不久就与世长辞了。不过,叶灵凤也指出,“我和鲁迅之间,说来古怪,这是他人所不易看出的,好像有一点冲突,同时又有一点契合”。什么“契合”呢?他们都“喜欢买一点有插图的书和画集放在家里看看”。他还说:“在鲁迅先生提倡木刻的时候,我也在‘热衷木刻’。”这些倒都是实话,也是实情。所以,叶灵凤在文末表达了他的一个“愿望”:
这是我多年的愿望,我当年做《东方琵亚词侣》的时候,诚如鲁迅先生所说,只有一本近代丛书本的画集,但近年陆续搜买,却也买齐了英国出版的比氏早期作品集,晚期作品集,未收遗作集,都是八开本的巨册,此外更买了好几部传记,我希望率性让我生一场小病(鲁迅先生不是在病中又编好珂勒微支的版画集吗?),闭门两月,给比亚兹莱写一部评传,选他百十幅巨叶大画(三闲书屋肯代印当然更好),印几十部,印得漂漂亮亮,在扉页上,我要用三号长体仿宋字印着:
献给鲁迅先生
虽然在这“国防文学”时代印这画集,连上海杂志公司的老朋友张静庐先生怕也要说我“落伍”,不肯寄售,但这是我的愿望,这愿望鲁迅先生是能了解的,这样一来,二人之间或许能“化干戈为玉帛”吧?
无论如何,应该说叶灵凤的愿望是好的。后来这个愿望有没有实现呢?我手头没有这方面的资料,不得而知。
新中国成立以后,我们对叶灵凤的评价,有不尽公允的地方,在这里应该有所澄清。(www.chuimin.cn)
在1957年版的《鲁迅全集·三闲集》中,《文坛的掌故》的注文曾有这样的字句:“叶灵凤,当时虽投机加入创造社,不久即转向国民党方面去,抗日时期成为汉奸文人。”但1981年新版《鲁迅全集》却把注文提前到《革命咖啡店》的后面,删去了“投机”“转向”和“汉奸”等内容,而改为“叶灵凤,江苏南京人,作家、画家,曾参加创造社”。他被摘去了“汉奸”等帽子。
虽然叶灵凤汉奸不汉奸与鲁迅并没有什么直接的关系,然而,因为旧版《鲁迅全集》注文及其他某些原因的影响,似乎鲁迅当年就有先见之明,骂叶灵凤就是骂汉奸了。事实是,叶灵凤不是汉奸,反而是为抗日做过有益工作的人。
说叶灵凤是汉奸,主要是指他在日本文化部所属大冈公司工作过。我想,在大冈公司工作,如果仅仅是为了谋生,似乎也不宜有什么大的非议。我又想,在大冈公司工作的也不会只有叶灵凤一个中国人,倘若叶灵凤只是一个普通的中国人,不曾被鲁迅“骂”过,那大约也不会硬往他头上扣一顶“汉奸”的帽子的。在香港有“金王”之称的金融界大亨胡汉辉,1984年初写过一篇忆旧的文章,提到一个叫陈在韶的人,当时由香港“走难”去重庆,被国民党中宣部派回广州湾(今天的湛江),负责收集日军的情报。他说:“陈要求我配合文艺作家叶灵凤先生做点敌后工作。灵凤先生利用他在日本文化部所属大冈公司工作的方便,暗中挑选来自东京的各种书报杂志,交我负责转运。”他又说:他日间“往星岛日报收购万金油,在市场售给水客,以为掩护;暗地里却与叶灵凤联系。如是者营运了差不多有一年之久”。这里说到他是被要求“配合”叶灵凤的,这说明,叶灵凤虽然是在日本文化部属下工作,实际上是暗中在干胡汉辉所说的抗日的“情报工作”,只不过干的是国民政府方面的“情报工作”。[11]
鲁迅去世后,叶灵凤在不少随笔小品中谈到鲁迅及其作品,字里行间,充满仰慕、敬重之情,再无年轻时候的轻佻文字。据宗兰说,当上世纪六七十年代朋友们和叶灵凤谈起这些往事时,他总是微笑,不多作解释,只是说,我已经去过鲁迅先生墓前,默默地表示过我的心意了。叶灵凤到上海拜谒鲁迅墓,是在1957年,那时鲁迅墓刚迁葬到虹口公园不久,他到大陆访问时去到上海,同时参观了鲁迅故居和鲁迅纪念馆,还顺路踏访了内山书店的旧址。叶灵凤在《关于内山完造》的文章中回忆到鲁迅,他说:“坐在内山书店藤椅上的鲁迅先生,见到相识的朋友,自然就趁便打招呼,但他随时是警惕着的,若是见到什么面生的人对他一看再看,他便会悄悄的站起身,从后门溜之大吉了。”叶灵凤早在《献给鲁迅先生》中也说过,他与鲁迅生前在内山书店里见过好多次面,因为不是“相识的朋友”,彼此之间没有交谈过。叶灵凤晚年在《霜红室随笔》中还写过这样一段话,来说明他和鲁迅之间的关系,他说:
我一向就喜欢比亚斯莱的画。当我还是美术学校学生的时候,我就爱上他的画。不仅爱好,而且还动手模仿起来,画过许多比亚斯莱风的装饰画和插画。为了这事,我曾一再挨过鲁迅先生的骂,至今翻开《三闲集》《二心集》等书,还不免使我脸红。但是三十年来,我对于比亚斯莱的爱好,仍未改变,不过我自己却早已搁笔不画了。[12]
小有自我辩白,模仿与剽窃还是有区别的,这样的辩白应该合乎实际。他对鲁迅的态度也是诚恳的。
【注释】
[1]《鲁迅全集·三闲集》。
[2]《鲁迅全集·三闲集》。
[3]强英良:《鲁迅与叶灵凤之间》,《鲁迅研究月刊》1992年第6期。
[4]《鲁迅全集·二心集》。
[5]《鲁迅全集·且介亭杂文》。
[6]《鲁迅全集·集外集》。
[7]《鲁迅全集·集外集拾遗》。
[8]《鲁迅全集·二心集·上海文艺之一瞥》。
[9]《鲁迅全集·花边文学》。
[10]《恩怨录·鲁迅和他的论敌文选》有转载,今日中国出版社1996 年11月版。
[11]史实见宗兰的《叶灵凤的后半生》,文载叶灵凤的《读书随笔》(一集),生活·读书·新知三联书店1988年1月版。
[12]《读书随笔》(二集),生活·读书·新知三联书店1988年1月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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