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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阅读观:青春伴书,教育痴狂,苏大记忆

【摘要】:因为阅读为伴,我的青春岁月没有轻狂; 因为阅读为伴,我的教育之路走得痴狂。苏州大学是我的母校,虽然年岁渐长,离校渐远,但我的精神总是一次次返回那片校园、那段岁月,回首往事从未让我叹惋,相反每次我总能从回忆中汲取青春的激情、不竭的动力,重新启程。其实说到底,在那段青春岁月里,我所做的最重要的一件事就是:阅读。

因为阅读为伴,我的青春岁月没有轻狂; 因为阅读为伴,我的教育之路走得痴狂。

从这里开始,阅读真正成为我生的生活方式

母校,是一个人的精神故乡

苏州大学是我的母校,虽然年岁渐长,离校渐远,但我的精神总是一次次返回那片校园、那段岁月,回首往事从未让我叹惋,相反每次我总能从回忆中汲取青春的激情、不竭的动力,重新启程。因此,我也为母校写下不少文字,《光明日报》编辑《走进苏州大学》专刊,我写了一篇讲述苏大精神的小文《百年东吴仍青春》。到了母校110岁的生日,我为之写下《与书相伴的日子》。其实说到底,在那段青春岁月里,我所做的最重要的一件事就是:阅读。

一个苏北小镇上的农村孩子背着一个自制的小木箱,怀着欣喜、好奇,甚至还隐隐藏着几分胆怯,踏上了苏州的土地,来到了一所当时叫做江苏师范学院、数年后更名为苏州大学的学校。这个孩子,就是1978年的我。从那时起,我的生活,我的命运,就与这所学校血脉相连。

刚进校时,我读的是政史系,100多人的班级。不久,政史系又分为政治教育与历史教育两个系,但是,班上的同学已经感情深笃,不再分离。

这段时间,我的阅读首先是读人——同学中许多是老三届的,社会经验丰富,知识基础扎实,外语能力卓越;我们的老师,大部分也是满腹经纶、才华横溢、循循善诱。这些性情不同、经历各异的老师与同学,对我而言都是一本本书,我关注他们,聆听他们的故事,既受益匪浅,又内心深处经常涌动起强烈的自卑感。于是,开始拼命恶补。

中学基本上没有学过外语的我,有一段时间疯狂学习英语。我每天清晨在学校操场长跑10圈左右,回宿舍冲个冷水澡,就去教室自习,背英语单词,把薄冰的英语语法书、张道真的教材翻了又翻,读了又读。读着读着,语法、教材不免枯燥,于是我就找原版书翻译来学习。记得当时翻译了一本《东方故事集》,还兴致勃勃地投稿到出版社。尽管没有出版,但是,从此对外语毫无惧怕,后来到日本留学需要学日语,也是如法炮制。

课外阅读上,我从图书较少的农村闯进大学校园,简直像刘姥姥进了大观园,惊喜交加,一时间竟不知如何下手。喜欢读书的同桌刘晓东成为我的阅读“导师”,读他带来的书,开始了我大学阅读的启蒙。读着读着, 自己对选择怎样的书也就有了感觉,后来就自己去图书馆借书,几乎两三天换一批书。换书换得勤,与图书馆的老师们渐渐混得很熟,又多了个好处,就是经常能多借几本回去……(www.chuimin.cn)

那是我一生最充实最幸福的时光。后来我给在大学读书的儿子写过一封信《大学是读书的天堂》,就是我自己的切身体会。我不敢说自己那个时候真正读懂了多少,但是,我的阅读习惯和兴趣从此养成。今天,我成为全国有一定影响的全民阅读的推动者,应该说,与当时的阅读经历是分不开的。

书读多了,就有不吐不快的冲动。记得当时许多同学对作业怨声载道,我却并不介意。我把每次的作业作为挑战,力图写成有一定水准的文章。当时有位吴建国教授,是前苏联留学回国的哲学博士,讲课逻辑严谨、见解深刻,深受学生尊敬。我有一次写了一篇关于群众创造历史还是英雄与群众共同创造历史的文章,请教于他。他对文章的结构、内容、文字全面点评,还鼓励了我一番。可我拿回文章一看,发现竟然没有只言片语的批注,更是对老师的功力佩服得五体投地。从此算是知道了什么是真正的学问及怎样去做学问。

除了专业写作,那时还有一段为文学疯狂的日子。我自幼喜爱文学,走进大学时,卢新华的伤痕小说正在点燃许多大学生的文学梦想。我由此开始大量读文学作品,读中外诗词,也悄悄写了不少诗歌。虽然大部分不能登大雅之堂,但喜欢读诗,喜欢诗意的生活,喜欢激情的创造,从此融进我的生命。

在我人生的关键转折点,阅读再一次发挥了威力。我读大三时,恰逢学校急需补充教育心理学教师,决定在大三学生中选拔5人送到上海师范大学教育心理学研修班打造。消息一公布,立即就有几百名同学报名,个个都是精兵强将。强手如林,但我仍然不愿放弃这个机会。我抱着自己课外阅读教育学、心理学时写下的笔记,直接去找系总支书记。这一摞沉甸甸的笔记,比任何誓言更能说明我对教育的热忱。于是,我终于得到了机会和大家一起竞争,最终过关斩将,被幸运录取,从江苏师范学院的学生,变为一名学院的“准教师”。

1982年7月,当我学成归来的时候,江苏师范学院已经改名为苏州大学;1987年,我成为苏州大学也是当时江苏省最年轻的副教授;1993年,我成为苏州大学也是当时全国最年轻的教务处长之一;后来,我的工作又有变动,先是成为苏州市人民政府的副市长,后又担任民进中央副主席……

无论我走多远,从1978年开始,我从来没有真正离开过苏州,没有离开过苏州大学。文科楼里,还有我的办公室,旁边就是我曾经的教室。只要有时间,我就会在这里与学生见面,交流、讨论,甚至到我曾经的教室小坐片刻,追忆似水年华。

上有天堂,下有苏杭。我的朋友何建明先生曾写过一本关于苏州的书《我的天堂》。如果说,苏州是我们苏州人的天堂,那么,苏州大学就是我们苏大校友的天堂。

我经常想,我一生最充实的时光就是在天堂读书的日子。因为阅读为伴,我的青春岁月没有轻狂;因为阅读为伴,我的教育之路走得痴狂。从这里开始,阅读真正成为我一生的生活方式。我生命中最宝贵的东西,是这个天堂给我的。我要用我的一生,来回报她。